“你想做我师爷?”陆皓山吃惊地说。
“没错。”
李念说得得一本正经,看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皓山乐了,笑着说:“不错,没想到来了仅是二天,你就打听到本官缺一个师爷,不过你既然点破我们非亲非故,那你为什么不选择离开,或者不要点破,利用亲戚关系谋个闲差,岂不是更好,为什么你说破了,又想谋师爷之职,这个位置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的。”
“这是李某和定国最好的选择,做人要坦诚相待,所以打开天窗说亮话,当然,李某既然想谋师爷一职,也不用靠所谓的亲戚关系。”李念一脸自信地说。
陆皓山盯着李念的眼睛说:“那好,我给你时间来说服我。”
真想看看,眼前这个人哪里来的自信,可以说服自己。
“我侄儿定国,天生神力,性格也远比普通孩子沉稳,也就是这样,被八大王张献中看中,收为第二个义子,不知大人哪里打听得到或看么看上定国,大人不说,也没必要再深究这个问题,而小人想做师爷一职,其实有几个原因的。”
陆皓山一直在听着,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
李念得到陆皓山的默许,继续说道:“首先,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大人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把们从山西弄到四川,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开,如果不听大人的话或发生冲突,我们很有可能就会死,光是凭定国是张献忠的义子,就够我们死几遍了,我们没有反抗的余地;其次这里也是最好的选择,四川四面高中间低,显一个盆地,易守难攻,在动荡的时世,有天府之国之称的四川日子还过得去,再说还有县令大人照顾,这是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归宿;最后,大人志不在小,大丈夫在世,谁不想打下一份基业,名留青史?对小人来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志不在小?李先生不会是看错了吧,陆某只是小小的一个江油县令,一年的俸禄仅四十两白银,富贵也无从谈起。”陆皓山心中一动,不过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李念一脸正色地说:“秦国统一六国后,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最终大汉问鼎江山,大贤师张角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最后三国并立,然后是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辽西夏金元明,可见江山是轮流坐,谁也不能千秋万代,现在大明积怨已深,内忧外患难已是大厦将倾,正所谓乱世出英雄,这个英雄能刘能姓项,自然也能姓陆,大人已现枭雄之相,小人愿跟随大人作犬马之劳。”
陆皓山心中大惊:自己发展势力,想打拼一份基业的事,就是刘金柱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刚刚见面其貌不扬的李念竟然看得出?
“大胆,李念,你知不知说些是大逆不道,本官可以将你斩首示众。”陆皓山大声喝道。
想归想,陆皓山面上不露出丝毫破绽,反而厉声地训斥道。
“大人,小人在你手上,要打要杀,悉随尊便,只让大人一人进屋,就是说一些秘密的话,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尽可以坦诚相待。”李念一脸自信地说:“虽说大人做得很隐蔽,但是还是纸包不住火,大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师爷,那是因为找不到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陆皓山冷哼一声,冷冷地说:“你说纸包不住火,本官做事安份守己,哪里有什么你所说的把柄?”
“一个小小的江油,竟然有三百人的骑兵,这支骑兵没有官府的编制,在没有户部拨银的情况下,大人可以说凭一己之力把它建立起来,还自抱腰包给手下发月钱,大人一年仅有四十两的俸银,不得不让人感到怀疑,为什么建立这么多骑兵?而建立骑兵的钱银哪里多来的?小人曾偷偷观察过那所谓的纠察队训练,那严格认真的程度,比官军还要高。”
顿了一下,李念继续说道:“为了给纠察队装备上马匹,大人借口省亲,其实是偷偷走了一趟茶马交易,除此之外,像白莲教制造柳边血案,和我所知他们作风有出入,原因也很可疑心,现在归纳总结一下,大人堂堂一文官,要升职可以有很多办法,可是偏偏私募人员成立纠察队,人数还达到数百人,这让人怀疑资金的来源让人怀疑为了筹备马匹,更是冒险到西蕃交易,大人也说了,你一年的俸禄仅四十两,那为什么还花费上千两把我和定国叔侄女哄到江油,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大人有一颗不安静的心,大人,我没说错吧。”
“现在暴民四起,本官想成立一支队伍,保卫百姓的安危,这有什么错?”陆皓山反问道。
李念一脸从容地说:“一个人的行动往往忠实他的内心的想法,真想保平安,只需要集训乡勇即可,省钱省力省时间,所以很多地方队伍多是步兵枪兵,而大人不惜成本甚至个人自掏腰包把他们升级为骑兵,说明你内心最希望你手下是进攻进攻再进攻,那支严格训练的纠察队,没有体现大人的伟大,反而泄漏大人内心深处的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