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到底也没急着说出骂阿芙的话,随之一低声将阿芙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寝居走去。途中遇见端着糕点而来,望着二人湿漉漉模样而惊慌失措的香蝉。
曹丕不容置疑道:“去请大夫,莫要惊动府中的其他人,否则无论是你,还是你们家女郎,我都保不住。”
香蝉愣了愣,而后赶忙说是,丢下手中的糕点,仓皇地往另一头跑去。
回到寝居。
曹丕将阿芙放在外室的矮榻上。他先进内室不知做什么忙碌了一阵,伴随窸窣的声响,而后拎着几件干净的衣衫出来。
他走到阿芙面前,垂手便要去剥阿芙身上的湿衣。阿芙下意识地抬手阻止他。他只依旧冷冷地说:“除非你想带着你那护主不周的侍女一起死。”
于是,阿芙的瞳眸从满目的震惊到慢慢地接受和妥协,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她和曹丕已极尽肌肤之亲,其实不必在意再次被曹丕看过。
曹丕粗蛮地扯开她身上粘黏的衣衫,望着那一寸一寸暴露在自己双眸之下白皙、娇嫩的肌肤。尽管每一寸他都摸过、品尝过,但还从未如此安静地欣赏过。
他喜欢这个女子,也爱她姣好的皮囊与曼妙的身躯。
曹丕喉头微动,接着更加迅地替她穿好干净的亵衣与中衣,再次将她抱起来,越过屏风,送至内室的床榻上。
不久,大夫便来了。
曹丕只道:“甄氏贪凉,于屋中用冷水沐浴,劳先生仔细瞧瞧她的身子是否因此有妨碍。”
大夫也没多问,顺从地上前为阿芙把脉诊治。片刻过后,大夫直松了口气,摇头微笑回答:“公子不必担心,夫人身子康健,虽受了些寒气却于己身、于胎儿无有妨碍。煮一锅姜汤,分三次服下,将寒气驱散便好。”
随即,香蝉送大夫出去。
曹丕不忘吩咐香蝉,“将门带上。”
香蝉尽管有迟疑,但不得不依命行事。
寝居内又只剩下阿芙和曹丕两个人。阿芙的思绪还很混乱,并未太在意曹丕会如何对待自己。她只倚靠着软枕坐起,垂眸望向自己的小腹。
曹丕却是周身森冷之气萦绕。他站在床边,望着难得乖巧的阿芙,只觉得心软,但还是抵不过对阿芙此举的恼怒,怒声从唇齿间逃出来,“你所谓不想要这个孩子,其实是不想要我曹子桓的孩子?”
“甄洛神,你就那么讨厌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
曹丕望着阿芙的目色,仿佛暴风雨之前的乌云密布。
阿芙顿了顿,先是没明白过来他的话。而后恍然他所谓的自己不需要这个孩子,应当是自己昨日在被诊断有孕的时候,冲动所言。
阿芙沉默。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曹丕的怒气更是浓盛,腾得一下坐到床边,双手捏住阿芙的削肩,用力、极用力,逼得阿芙因为吃痛拧起眉来。
曹丕怒不可遏道:“甄洛神,你以为我想让你为我孕育子嗣吗,你一个二嫁之女,也配?若非你当初有心设计,在酒里下药,这个孽种根本不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