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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051 连船法(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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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与卞姝轮换着照顾曹冲,阿芙大多时候都是待在曹冲营帐的。偶尔得了空闲,回到自己营帐,换身衣服、休憩,也未必是曹丕得闲的时候。

故而,阿芙与曹丕常见面的地方换成了曹冲营帐。曹丕也并非是来探望自己的,每每到来只说来看看母亲与仓舒。

阿芙倒不在意。

若曹丕说是来看她的,她反而还会觉得奇怪。

如今,阿芙获得外面消息的来源就全靠曹丕主动言说,或者曹植因为担心母亲、弟弟而坐在帐外,与卞姝和阿芙她们聊天。

这日,曹丕又来了,依旧是一身墨衣黑甲。墨衣使整个人看起来宽肩窄腰,更加颀长;黑甲则在颀长之外更平添了高大挺拔。

他一掀帐门便说着:“阿娘,今日身体可还爽利?”

他话虽是询问卞姝的,但自一进帐中,便在寻找阿芙的踪迹。阿芙坐在床边,在给虚弱、已经没什么意识的曹冲喂药。

曹丕见阿芙神色还算自如,被面巾遮挡之上的美眸,睫羽纤长、目色明亮,紧张的情绪微微缓和。

卞姝见状,笑意盎然地回答曹丕,“你放心,有阿宓在,阿娘松快得很,劳累不到。倒是阿宓,既要照顾我,又要照顾仓舒。”

卞姝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回眸同样也向床边的阿芙望去。阿芙见有人来,有下意识地转眸望了一眼,收回目光时与卞姝四目相对,卞姝感念地看着自己,阿芙直对卞姝扬唇。

卞姝上前,到阿芙身边,抬手靠近阿芙手里的药碗,拿着说道:“我来吧。阿宓,你去歇一歇,陪子桓说说话。”

阿芙倒也没推拒,她并非真想依言与曹丕说话,只是乐得偷懒。

阿芙从床边走到帐下,先没搭理曹丕,而是去铜盆旁净手,等将手洗干净,她方才一边擦手,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曹子桓,你怎么又来了?”

“之前阿娘不是说不让你常来吗?怎么你近来来得比之前还勤了?”之前阿芙还待在自己营帐的时候,曹丕最多两三日来一次。如今阿芙不待在自己营帐,曹丕几乎日日都到,偶尔一天还要来两次。

阿芙疑惑地紧盯着曹丕。

换而坐到床边的卞姝此时笑意更甚,虽没看向曹丕和阿芙,可那弯弯的嘴角堪比夜晚的明月。

曹丕则是冷瞋着阿芙,不知道她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没好气地回答:“我担心阿娘,此事还需要向你呈报吗?”

阿芙无奈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其实我能明白你对母亲的担忧,可是,母亲这里有我。你懂吗,我们不能都耗在这里,若是我被传染,至少还得留一个你,好好地活着回去拉扯叡儿长大。”

这是阿芙自说出要帮卞姝分担,就已经想好的最坏退路。

闻言,曹丕更是冷冷地瞪了阿芙一眼,接着与卞姝异口同声道:“你(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阿芙被他们母子一凶,噤声,短时没有再说话。

营帐内安静了好一会,到阿芙去茶案旁坐下,喝了一口茶,曹丕也坐过去,提醒阿芙给自己也倒杯茶。阿芙不耐烦地瞥他,但还是乖乖地照做。

曹丕又在说道:“其实此番来不仅是为了探望母亲。而是父亲让我告知母亲一声,过几日,我们就都要上船了。如今,刘备与孙权结盟,孙权派出周瑜领兵八万与诸葛亮屯兵在赤壁对岸。战事一触即。”

卞姝听着,缓缓地点头,算是知道了。阿芙则是不解,好奇地询问:“上船?之前不是因为我们自北方而来,都是旱鸭子,既不会水战,又不善凫水,许多将士待在船上,便会晕、呕吐,这才一直没上船。如今,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了吗?”

曹丕先是严肃地说道:“既然大战在即,无论有没有解决的法子,都是要上船的,总不能我们就待在岸上受制于人。”

而后,他又稍微缓和了语气,回答:“今日,军营里来了一位慕名想要投效的名士,是与诸葛亮这位卧龙齐名的凤雏先生。凤雏先生自诉同为谋士,自己没诸葛亮那般好运,在东吴遭到了不公的待遇,孙权只给了他一个小官做。他不想再为孙权效力,决心与父亲里应外合,夺取江东。”

“所以?”阿芙没明白曹丕这段话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对于阿芙打断自己的话,曹丕不悦地皱了皱眉,而后才接着说道:“父亲询问解决北方人参与水战的计策,凤雏先生言可用道道铁锁将诸多战船连结起来,便有如履平地之效。”

铁索连船?

阿芙情不自禁地在内心惊呼。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计策,正是因为这一计策才使得赤壁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曹军来不及逃窜,以至伤亡惨重。

“如今,我是说如今,”阿芙试探性地开口,郑重地望向曹丕,询问,“我们既不善水战,还需要以铁索连船之法,方能在船上站稳,后方又疾疫横行,真的要在这个时候与刘备、孙权他们正面相抗吗?难道不该暂时撤军、休养生息,待重振旗鼓?”

面对阿芙的这个问题,曹丕回答得果断,“此事父亲与我们计较过,即使后方疾疫横行,我们依旧有十数万将士可用,在人数上已是大大得优胜。至于不善水战,这没有办法。现下刘备新败,如丧家之犬,正是赶尽杀绝的好机会。若是错过这个机会,等刘备得以喘息,再与孙权联盟,只怕我们更难渡过长江天险,望及江东之地。”

“所以,赤壁一战势在必行?”阿芙认真地总结,继而又问,“那铁索连船呢,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代替?或者将士们克服克服……算了,这晕船之症一时也没办法克服。只是,我想说,如果以铁索连船,敌方采取火攻,到时候一船着、船船着,我们又该如何分开诸多战船逃生?”

阿芙拿着手中的杯盏,将杯中茶水朝着一堆被安放在一块的杯盏泼去,那水渍并未只溅射某一个杯盏,而是将全部杯盏都染湿了。

见阿芙如此有理有据地说出这等行军打仗的实际,曹丕突然想起好些年前,初见阿芙,曹植与自己说过,阿芙在中山故乡也算是才女,好读书,曾扬言要做五经博士。他这些年一直无有所感,如今才觉得自己的妻子确实有点真才实学。

曹丕就认认真真地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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