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给你把手砍了,以后就不必再考虑会不会痛的问题,嗯?”
“……”
黎初悻悻然放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瓣,饱满的唇瞬间染上明丽的光泽,那感觉就像求摸不成的猫儿,失落、还有点儿生闷气。
这时宛姨送粥进来,担心她吃得没味道,还顺便炒了个青菜。
“裴之,粥有点烫,你给初初吹一下。”
留下这么一句,宛姨转身出去。
黎初没动,眼神瞟着男人的脸色,轻轻的声调有点儿骄纵的意思,“你听见没有,宛姨说让你给我吹吹。”
“你没长嘴?”
“沈裴之!”
她哼声,把头扭到一边。
那意思好像是说她准备生气,他不吹,她就不吃。
沈裴之抬手捏了捏眉心,心里冒出一种非常荒唐的想法,似乎从一开始娶她,一切就在往不可操纵的方向发展,抛开其他不谈,他是找了一个祖宗。
绯红的舌从后槽牙顶过,他起身走过去。
坐下,端起粥。
“还不起来,是想让我端到床上来喂你?”
黎初展颜一笑,架着手以一种滑稽的姿势爬起来,蹭蹭蹭爬过怕靠在他身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如同一汪温水,瞬间注入进男人漠然平静的身体里,不多不少的,正好侵入了某一根酥麻的神经。
沈裴之深黑的眸有一瞬变化,脸色依旧沉沉。
舀起一勺粥在唇边吹了一会儿。
递过去。
“你……”唔。
女人张嘴的一瞬间他就塞进去,堵住她的嘴巴,反正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是顺耳的。
黎初鼓动着嘴巴,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波荡漾,看着他,仿佛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难以控制的笑意,仿佛真的爱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