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嘴惊讶的快合不上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道:“王爷,您这是准备逗王妃玩吗?”
顾怀瑜垂眸看着手里的颗颗圆润的白玉佛珠。
“本王乏了,叫王妃过来侍寝。”
“”行吧,山青心想,不还是逗小王妃玩吗?
闺房乐趣,他懂的。
觉得万事大吉的沈姒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赏月。
玉坠特意沏了一壶新鲜的普洱骊山,拿了一些夜里好克化的点心。
沈姒看着月亮心想,要是沈淑在花朝节让她犯难怎么办?
这个病秧子一向隐于众人身后,她前世也不曾和沈淑交锋过,只言片语也不过是从晚娘听来的。
什么荣国公世子一见钟情啦;
什么温良恭谨,进退有度啦
沈姒半点不信,荣国公的世子可是开朝皇帝代代世袭下来的王爵,高门大院,百年大族,沈淑凭借丞相之女的身份可算不上门当户对。
尤其沈青安原先之前还是个寒窗苦读的穷书生。
百年可瞧不上这种没有根基的府邸,哪怕沈青安位极人臣。
可是沈淑偏偏做了世子妃。
沈淑没有那么简单,她要想办法见一面吴叔,一个钱庄信物,怎么值得她们如此虎视眈眈。
阿娘生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看好信物
沈姒思索着将手腕上的银镯褪下,拿在手里仔细打量。
两指宽的银镯上镶嵌着一颗颗方形的蓝宝石,宝石颜色干净纯正,篆刻着古朴厚重的纹路,纹路环绕细密,卷曲复杂。
内圈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看着不像是大梁通行的官家文字。
会是哪里的呢?
南疆?
西夷?
北戎?
到底是哪里的呢?
阿娘留下的这个所谓的“钱庄信物”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东西要是交到顾怀瑜手里,说不准那人不一会儿就知道答案了,哪里用像她这样,跟找不到路的蚂蚁一样,东窜西跑?
“王妃——”游锦尖细的嗓音突兀的在院落响起,吓得沈姒手上的银镯一下子掉在了腿上。
沈姒像是做错事心虚被人现一样,眨着慌乱的眼皮,咳了两声,将银镯重新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