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被笑得小脸红透,连后颈都能看见绯色,身子僵直,胸口奇怪的感觉胀满,和羞耻混杂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
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被顾怀瑜知道她不会写字了!还不认字!
好丢脸啊!
他肯定觉得她是个草包!
绣花枕头!
听写结束,夫子念完后又留了一点查漏补缺的时间。
沈姒拿着毛笔的手停在被空下的地方,左手不停地抠着指甲,一脸苦恼。
“什么字?”顾怀瑜终于大慈悲地问道。
“鳞。”沈姒鼓着小脸低声道。
“明珠不会吗?”
一听“明珠”沈姒有点憋不住,“嗯。”
声音颤颤巍巍,夹着哭腔。
尾调被黏腻的拖长。
顾怀瑜伸出手摸着沈姒的小脑袋,稍微弯下腰,哄着问道:“写不出来会怎么样?”
他像极了一个哄小孩儿的家长,沈姒撅着小嘴说道:“打手心,一个打五下。”
夫子已经给她两次机会了,结果她都没有写出来,这次写不出来,肯定逃不过打手心了。
“打手心啊——”
顾怀瑜拖长声音,垂眸看着沈姒握着毛笔的手。
他的粉团子应该很少用毛笔写字,白皙透粉的小手上,已经沾了好几块漆黑的墨块,脏乎乎的。
顾怀瑜直起身,狭长妖冶的凤眸带着笑意看向山行之。
山行之为人师向来以严厉着称,顾怀瑜幼时还在京中的时候,山行之曾经教过他的课业,资质聪慧如顾怀瑜都被山行之罚过。
面壁思过足有半柱香才放顾怀瑜回去。
他倒是没有打过手心,不过山青挨过,掌心隔三岔五地肿得老高。
换成他的姒姒的话,估计也是逃不过的。
到时候杏眼里又噙满了泪珠,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啧。
他好像又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