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她儿子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凭什么这些狗奴才还能站着喘气!
身为奴才不知道忠心护主,那她就一并打杀了以儆效尤!
“夫人饶命!护主不力,属下们甘愿受罚,但是属下还有事情禀报!求夫人开恩!”外面的人自然知道护主不力回来之后会是什么下场,但是听到夫人问都不问,一句话就要把他们打杀,每个人的心比置身冰窖还要寒凉。
为了保命,他们必须想办法将功赎罪,“那名女子身份似乎不低,他们临走的时候,属下曾听其中一人称呼那女子为国师!夫人,很可能她就是近来京中风头正盛的新贵,国师君羡!”
“你说什么?!”
“国师君羡?!”
邰鹏清跟邰傅氏同时面色巨变,震惊失声。
怎么会是那个煞星?!
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除了君羡,还有谁敢那么嚣张,把御史大人的儿子打得半死?
那是连内阁阁老跟一品侯爷都不放在眼里的混不吝,区区一个御史,怎么可能压得住她!
邰鹏清面色灰白的跌坐下来,声音干涩,“你们确定没有听错?”
“属下确定没有听错,而且那位女子年约二八,清尘脱俗,姿容绝丽,与国师传闻相符。他们离开之后,城卫有人透露随行在她身边的侍卫,挟带着御字令牌,属下们推测,那些侍卫可能隶属宫中。”
“宫中的侍卫”邰鹏清喃喃,“是了,北地之行,皇上拨了宫中精英侍卫随行,而北地取道京城最近的路程,恰好需要经过郾城。”
“国师,国师又如何!”震惊过后,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邰傅氏眼底阴冷森寒,“身为国师,无故殴打朝廷命官家眷,行事横行无忌,知法犯法!她当这是谁的天下!回京之后我定要一纸告到御前,让皇上还我一个公道!”
“夫人,莫要闹了。若非凡儿先招惹了人家,怎么会换得这般下场?或许这合该就是他的劫,教训他以后行事需得收敛。”
“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凡儿合该的劫?凡儿是我们的儿子!”邰傅氏猛地扭头,冷冷睨着邰鹏清,讽笑,“莫不是一个国师的名头,让你堂堂御史心惊胆寒了!我却是不怕的,她官职再高再得圣宠她也臣子!而我傅家,乃是皇亲国戚!自古以来,我还从未见过与君斗,最后能赢的!她既敢将我凡儿害成这样,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夫人,你听我一句劝行不行!”邰鹏清也恼了,沉着脸怒斥,“国师君羡不是一般臣子,你别太小看了她!你看看京中那些得罪过她的重臣权臣,最后有哪一个得了好下场!别到最后恶气没出,反而赔进去更多!”
“那是我的事,不劳老爷费心。”当了这么些年的御史,反将胆子越磨越小了。
看着邰傅氏油盐不进的样子,邰鹏清气得拂袖而去。
或许,也该给她受个教训!免得真以为背靠傅家与皇后,就诸事无忧,以至于越来越强势,什么都要在他面前压上一头,越不将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京城,宗人府大牢。
牢房阴暗的角落里,一道小小的身影几乎完全隐匿其中,与黑暗融为一体,背靠着墙壁,呼吸极其微弱。
有脚步声传来,随即啪嗒一声,开锁的声音响起,有人靠近。
景离眼皮子微微动了下,嘴角讽刺扬起,狱卒送“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