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这几日,君羡将要回京继续任职国师的传言在京都上层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各人心思不足为外人道。
如睿王派系,对于君羡的回归自然是翘以盼。
然更多的则是排斥与不以为然。
身在朝堂,君羡为人太过野性,行事不按牌理出牌,完全无视官场规则。
这让朝中大鳄们有一种难以掌控之感,人对于出自己掌控的东西,往往,就会不喜。
“京中那几位给我来信,对于君羡回京续职,你怎么看?”徐州景家,书房里,景长冬放下手中信笺,面容平淡。
“哼,那几个人都被拉下来了,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再爬到原来的位置,我们何必再跟他们打交道。”书桌对面,景容靠着椅背,声音尖锐,却气道不足。
整个人看起来形同骷髅,只剩下一层皮松松垮垮的包着全身骨骼,脸色灰败泛青,眼眶深陷,眼底下大片青黑。
不过年近三十,比之满身暮气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还不如。
“不要小看他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几个这几年虽然不如意,但是家族底蕴摆在那里,只要不碰上君羡,什么时候鲤鱼翻身,可不一定。”
“要是他们能除掉君羡,我求之不得。”提到君羡,景荣眼睛里迸出狠戾,那个女人,若有机会,他恨不能扒其皮抽其筋喝其血!“只是君羡那个人,不能等闲视之。当初那么多人想要对付她,现在哪一个有好下场?父亲,对待此事还需谨慎,思虑万全再图谋动。否则,很可能会祸及整个景家。”
如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哪怕再恨不得君羡死,景荣也不敢冲动。以前他就吃亏在太过小看君羡,才导致今天的下场。
景长冬撩了下眼皮子,淡淡看着景荣,“当初你脑子若有现在一半清醒,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顿了下,又道,“君羡是不好对付,但是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这世上,没有不可对付的人,就看能不能一击即中。为了今日,我做了不少功夫,成不成,总要试过才知道。”
“父亲”景荣面色微变,既有担忧恐惧,又有无可抑制的兴奋。
是,他恨君羡,恨的同时,又恐惧,恐惧于君羡狠辣的手段。
但是听父亲的话,似乎是有了对付君羡的办法,他又压不住报仇有望的快感!
父亲为人老谋深算,没有把握的事情,从来不会做。今日他既然这般说,就必然是有了一定的成算。
“本来君羡走了便走了,找不到人,又对我们没了威胁,我可以暂且作罢,但是现在她又想着回来,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凭她对景离的宠爱,她在朝堂上有再多建树,也不会跟我们站在同一条船,只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为保家族不受损害,那么我们只能在她回来之前,先下手为强。”
“孩儿定然鼎力相助父亲,一举将君羡打得永不翻身!”
“这件事情确实需要你帮忙,君羡行事无忌,对诸事都不在乎,她唯有的弱点,只有一个。”
景荣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景离!”
“没错。接下来我们好好谋划谋划,再给京城去信。事情成,则皆大欢喜,就是不成,于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有人比我们更想君羡死。若是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在那个人身上。”垂下眼皮子,景长冬嘴角勾出一缕极浅笑弧,阴冷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