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剑许千吟一心只为天书乾卷,其他一概不管不顾。等他听说此地便是卧龙岗,终究有些忌惮此地的仙道名宿卧龙生,更不知眼前着手持玉箫、丰神俊朗的小子什么来历。
许千吟不愿多惹事端,冷冷的道:“本尊来此地与你无关,少要多管闲事。叶九!好小子!上回让你放空飞剑骗过了我们,今日看你往哪里逃!哈哈哈。”
叶九天不怕地不怕的争锋相对,同样冷笑道:“亏了你布下天罗地网,四处追寻。堂堂洛阳第一豪客,魔道有名的剑仙,今日才找到了我,也算无能。”
白衣神剑许千吟眉头一皱,瞳孔似在收缩,杀气更浓,沉声喝道:“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天书乾卷呢?交出来!”
叶九悠然道:“哦?有什么天书乾卷,我怎会知晓?再者说,我交出来也是死,不交出来还是死。嘿嘿,我又不笨,其中又有什么分别?”
白衣神剑强压怒气,冷冷的道:“也罢,交出来的话饶你不死,我许千吟素来说话算话。”
在一旁的玉虚生恍然道:“好个魔道成名的剑仙,原来追叶道友是为了天书残页,真是仗势欺人。”
白衣神剑许千吟狞笑道:“你敢来多管闲事,连你一并收拾了。”
叶九却丝毫不惧,叹道:“哎,只为了一卷天书,魔道枉费了多少心机,只可惜呀,没有!恕不奉陪,告辞告辞!”
说罢叶九人影一闪,早已借着五行遁术遁走。
白衣神剑许千吟一愣,立刻反应过了来,气的哇哇暴叫:“好小子!哪里学得旁门左道,竟在本尊面前遁走,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奇门遁甲,八门金锁!”
说罢许千吟从袖中甩出一件金光灿灿的三寸长寸余宽的法宝金锁,打在半空中金锁一开,霎时间金光四射,宛如落下八道光幕,是为八门金锁。
八门为开、休、生、死,惊、伤、杜、景,按着奇门五行,正克遁甲术,这要是八门金锁落了地,八道光幕锁住,固地之法,叶九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但叶九倒也不是一味的土遁,趁着许千吟说话间早已借着遁术躲入林中,往这边偷瞧着。
眼见许千吟连法宝都祭出来了,要八门金锁的锁地,叶九也是暗暗心惊,这回要是再被许千吟发现,土遁绝对不灵了。当下叶九屏息凝神,只待许千吟徒劳无功而返。
然而玉虚生也明白此中关节,不知叶九早已躲入林中,还仗义相救,玉箫蓦地出手,施法点指三寸长的金锁,阻住八门金锁的金光。
白衣神剑许千吟见了大怒,喝道:“找死!”
许千吟祭起了青光剑,只待剑光一绞,拦腰斩杀了这持玉箫的碍手碍脚的小子。
叶九见了大惊,正要冲出去放风刃、火球术,但已然来不及了。
谁知玉虚生依旧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见青光斩下来,撤回玉箫,随手也祭出了一道暗红色的飞剑,阻住了许千吟飞剑的来势。
两道飞剑剑光绞在了一处,玉虚生勉力御着飞剑散出三条红线,抵挡青光的来势。
许千吟一怔,冷冷的道:“没看出来,年纪轻轻竟有这般道行,若是再容你多活几年那还了得,嘿!此时也无异于班门弄斧!”
许千吟催动内力,飞剑青光大盛。
玉虚生勉强支持着,额间鬓角也见了汗了,但依然镇定如初,丝毫不乱,抵御有度。
这时叶九从林中掠出,沉声一喝,斩出一道风刃来,直击许千吟的面颊。
白衣神剑许千吟吃了一惊,来不及再祭另一把飞剑银光剑,只得分散青光剑的剑气,分力抵挡。
玉虚生总算得以喘息之机,但三根红线还是被青光压制住,很显然,无论道行和飞剑,玉虚生都不是魔道成名剑仙的对手。但饶是如此,对玉虚生居然有飞剑,叶九已经羡慕的了不得,可以算是仙道后辈弟子中凤毛麟角的人物,也无怪乎当年水镜观主极口称赞。
叶九风刃过后,火球术袭来,深知自己和玉虚生根本不是白衣神剑的对手,只得尽力主动出击,几道风系火系法术过后,叶九又放出淡烟瘴,更有天书残页的山风盅毒系法术太阴云,眼花缭乱的分散白衣神剑许千吟的飞剑青光。
许千吟暗暗惊奇,区区一个栖霞山仙道弟子,竟然习得了如此驳杂的诸多法术,肯定是从天书乾卷上习来的,更深以为天书乾卷的道术非凡,求之若渴,当下许千吟飞剑纵起剑光,直往叶九压来。
玉虚生趁着这个当口,连忙摇动腰间系着的小铜铃,卧龙岗的青白二龙的魂魄应声飞出,在玉虚生的指挥下都攻向了白衣神剑。
叶九见两龙魂前来助阵,十分欢喜,和玉虚生一道儿奋力抵挡白衣神剑许千吟的青光剑。
那一边许千吟更是皱眉,凭空有多出两条烈龙来,百忙之中只得再祭出银光剑,两道飞剑齐发,上下飞舞,犹自大占上风。
等到许千吟发现龙身飘飘渺渺,虽然还没想到是龙的魂魄,但也知道并不是真龙,还当是邪门法术,纵起飞剑斩去,两条龙魂终究有些害怕,再不敢近身而上。
白衣神剑许千吟大是得意,青白二飞剑齐齐发出,喝道:“两个臭小子,你们的死期到了!”
正在这危急关头,蓦然间从柳林深处闪出一道光华,至强至烈,正迎上了许千吟的银光剑。
出其不意,银光剑登时被击退,而许千吟的青光剑斩下时,那道至强至烈的光华再闪,青光也被逼了回去。
白衣神剑大惊,连忙收回飞剑来,喝道:“何方高人!暗放冷箭、偷袭得手也不怕人耻笑!”
那道至强至烈的光华闪过,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挡在叶九和玉虚生前,手捻白须,苍老的声音淡淡的道:“老朽便是此地的主人,卧龙生。亏你还敢质问老朽,敢问阁下是魔道剑仙,因何在老朽的家门口上门欺负两个小娃娃,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