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虽长相俊秀,但是毫无半点脂粉气。
尤其,那明媚如春的笑容,还有故意晃来晃去的小白牙,映衬着雪中有了一丝暖意。
“呐,小白。你平日里都是日上三竿才起的。今天这时候就起来?太阳打南边出来了?”洛文祺呵呵一笑。
“小洛洛啊!今天可是阴天啊!哪里有太阳呢?”白豌嬉皮笑脸道。
简直胡言乱语,阴天怎就没有太阳?
洛文祺偏过头,觉得这人实在是歪理连篇。
这些日子,连凌书墨都意识到,此时的月白兄,更像是回到七八岁时候,玩闹嬉耍的个性,而不是日后那斯文有礼,翩翩公子模样。
于是,他浅然一笑:“阿白,我听齐荼兄说你如今每日至少练习五张,是真的吗?”
据洛文祺所说,这人为了不辜负他的引荐知遇之心,学的很是勤快。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就算如今韩妙染失去了记忆,右手残废。但是依然胸中有想法,并且进步神。
白豌咧嘴笑:“哎,我可是要画出过原作画册的人,能不多画吗?!”
此言意有所指,惊的洛文祺干咳了两声。
“这里刚好笔墨纸砚具在,我可否看看,你如今画的如何?”凌书墨滑动轮椅,然后衣袖指向书桌。
此时,洛文祺居然才现,昨天还好好的门槛,怎么就缺了一大块木头,直接连槛都没了。
而且切口粗糙,看着十分匆忙,毫无半点技巧可言。
分明就是人为。
于是,他怒了。
“呐,我这门,怎么一夜就被糟践成这样哟!这可是红木的!”他眼中红红,叉着小腰撅着嘴,狠狠跺脚。
身后人很有节奏的咳了两声:“我知道谁做的!”
洛文祺梨花带雨的摸着门槛,那可是大价钱做的。
只见白豌斩钉截铁的指着门后不远处的陈俞,笃定道:
“是他!就是陈二!因为他看中了你这门槛红木太值钱,偷了去卖!”
“我两只眼睛亲眼看到的!”
“都是他!”
……
“老大!你的义气呢?!”陈俞皱着眉,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明昨夜是老大拉着他一起砍门槛的。
然而,这洛文祺则是怔了一下,脸上有些泛红。一直低着头,支支吾吾道:
“陈公子喜欢红木就早说嘛,干什么做这么粗重的活儿。多累啊!赶明儿就把这所有的红木都给送过去!”
白豌几乎要被这猛汉娇羞模样撂倒,使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这段时间,这人总是追着陈二跑,又是个喜欢男子金臀的断袖。
他猜也猜的到这人看上了他家小弟。
只不过陈俞总是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所谓兄弟,就是要在老大有难的时候,慷慨献身。
然后,房内二人便眼睁睁的看着这大胡子洛文祺,提着衣衫下摆,扭捏着朝着那黝黑皮肤的男子跑去。
待那人跑走,白豌对着凌书墨嘿嘿一笑。
“他,他还挺……挺大方的啊!这红木其实挺贵的!”
不理会这人的嬉皮笑脸。
凌书墨则是幽幽的拉过他的手,看到这痞子双手因为彻夜劳累握斧子,造成的红肿。
眼眸顿时染上一抹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