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大病,你们都有病。”光头老翁冷诮的转到眼盲人,“也就你瞎的挺好。”
他将在场的四个人都说了一通。
白豌一下怒了:“你说什么?!”
其身旁老妪灰衣整洁,温和娴静:“他只是老毛病又犯了,你们不要介意。”
她拍了拍光头老翁的肩膀,示意其下去,不要捣乱。
凌书墨聪颖剔透,立马就觉察出了问题:“其实你才是林覆,林神医?”
林覆面容平和,丝毫看不出该有的孤傲:“老身只是个乡野大夫,当不得神医而已。家夫也通岐黄,只是……”
白豌忙的上前,了然道:“只是不如你?”
林覆浅然一笑,算是默认。
她指引着这几个人到了偏厅,白豌坐在了一个竹质椅上,被撑开眼皮查看。
“眼盲是摔伤淤血导致,暂时是治不好,老身只能尽力。”林覆悄然间顿了顿。
“好了……我知道了!”白豌颤着声音。
他原本就只是当作希望之一,而非全部。
片刻后,林覆问:“老身问你三个问题,如果答的令人满意,才会救治。”
白豌一下抓住其衣袖:“别说三个。你就是问城西臭豆腐臭了多少天,我都会去闻了告诉你!”
咳!咳!咳!
身旁几人不约而同的出几声轻咳。
“在你一生中,什么最重要?若恢复光明,第一件事情做什么?如果治不好,你会怎样?”
白豌几乎是毫不犹豫。
“我一生中,丹青最重要。恢复光明,第一件事情就是丢掉竹竿。如果治不好,就想办法在眼盲中作画,也不能耽误赚钱。”
语气诚恳,风静温恬,斩钉截铁。
“凌大人……”陈形意稍稍看着身旁,意味深长,“老大觉得一生中最重要的,并不是你啊!”
凌书墨微微一笑,颔:“这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
陈形意看着这两个人,觉得莫名其妙,更是不理解了。
明明二人是违背天道伦常的情意,却根本不是各自人生中最重要的。
听到白豌如此回答之后,林覆此估摸着放下了布满皱纹的手。不经意间,她叹息的拍了拍眼盲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