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山嫌弃的甩开这人拍自己肩头的手,哼了一声便走向一旁。
白豌愕然的苦笑,其实他是真的觉得不丢人啊!
然后,众人像是故意忘记刚才那场闹剧一般,又开始拱手敬酒,互相嘘寒问暖起来。
宋竹青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装作刚才的事情没有生,很尴尬的继续进行寿宴。
最终,整个寿宴算是即兴而来,八卦而归。
出了宋府的各位都在交头接耳,他们似乎忘记了这次寿宴的主角明明是齐荼画师那幅折腾了几十个画师的《将军秋猎图》。
只记得宋远山投机耍滑,找个马夫买了凌书墨的假墨宝给自己亲爹贺寿,还当朝被拆穿。
此时,洛文祺带来的几个画生和下人也都循着马车,一个个向回赶。
白豌特地和洛文祺坐进一个马车,他面上似笑非笑,眼神犀利,盯的人实在是手足无措。
“呐,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洛文祺忍不住道。
这同样的问题,换个人换个场景显得尤为滑稽。
只见白豌勾起唇,扬起下巴:“小洛洛,这临安居士?前画师书圣?当朝礼部尚书凌书墨?子辰兄?嗯——”
最后一声,还特地升高了音调。
这连续的疑问,怕不是问而是肯定了。
洛文祺把心一横,猛的闭眼道:“子辰兄名叫凌书墨,的确就是当朝礼部尚书!”
“哦,知道了!”白豌轻飘飘的应了声。
见这人似乎没有更大的反应,洛文祺问道:“你不怪我们瞒着你?”
白豌笑道:“你们又没有害过我,还帮过我。不过是隐瞒身份,又不算什么。谁还没说过一两个谎?”
“那你不问你的真实身份和身世了吗?”洛文祺又问。
“我问,你们就会告诉吗?”白豌的一口小白牙笑的欢畅。
“既然你们不会害我,那我以前肯定是你们的朋友兄弟。等你们想要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这话,白豌说的相当有底气。
既然洛文祺和凌书墨分别是大赢画院的三圣之一,算是显贵身份。
那么他们唯一瞒着自己的可能性就是自己失忆以前的身份十分特殊,才会暂时不予告知。
洛文祺眼中暗了暗,欲言又止。
虽然知道白豌面上是个痞子无赖,但是实际还是明事理的,只没想到这人竟然看的如此通透。
这般条顺说话,都要怀疑这人从前韩妙染的记忆已经想了起来。
白豌却是不知洛文祺此时想法,他心中还在想着那马夫和凌书墨真实印泥的事情,越是想就越觉得蹊跷。
“小洛洛,你告诉我。子辰兄这个礼部尚书去玄璃国是做什么?按照路程,他可能这个时候在清风山吗?甚至可能遇到什么马夫吗?”
此言一出,果真引起了洛文祺的惊诧。
大胡子不禁抖了抖,满面疑惑道:
“呐,这的确不可能啊!子辰兄半月前从白云城出境,出使玄璃国。如今他应该已经在玄璃国内,怎么可能还在大赢境内,甚至还在清风山那样的地方呢?”
白豌听着这话,察觉到了一丝诡异,怕是这子辰兄身上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