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本帅打算派人出使欧罗巴列国,有没有合适人选推荐?”
“福帅,这是老头子的旨意?”唐少一听了一脸诧异,毕竟没有老头子的旨意,擅自对外通商,可是里通外国的罪名。
福康安不以为然道:“是本帅的主意,兵工厂和造船局可是吃钱机器,单靠每年税收还不足维持庞大开销,需到外面找点投资才行。欧罗巴民丰物阜,前几年英吉利、法兰西都争着要来大清投资兴业,只是老头子忙着平定内患,担心洋人来了时局不稳,所以没让他们进来。现如今时局平稳,形式一片大好,放他们进来无妨,放心,我会向老头子汇报的。”
“福帅,听说外面可不太平,法兰西国王都上了断头台!”
“噢?什么时候的事情?”福康安心道,这家伙能掐会算?这才几个月的事情,他这里已然知晓。
“是法兰西回来的朋友所讲,据说是今年正月发生的事情。”
“这国王生不逢时,可惜了。”福康安黯然道。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和福康安同龄,生活节俭,为人谦和,对待民众和贵族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会动辄述诸武力。若在和平年代,也是一代守成之君。只是放在时局动荡的年代,却是缺乏魄力,优柔寡断的代名词,只能说生不逢时。
“既然你那朋友去过西洋,不妨引荐来谈谈。”
“这朋友生性高傲,还请福帅多担待些。”
“不妨,做大事不拘小节,你那位朋友是?”
“顾维钧!”
“茶水有点烫啊,”福康安说道:“这顾维钧也来了?”
“怎么,福帅认识此人?”
“噢,不认识,记错人了。”后世的顾维钧曾出任总统秘书,驻欧美使节,在欧战巴黎和会上怒斥东瀛一战成名,只是时下的顾维钧是否还有后世那种胆识和学识?
“福帅,顾维钧游学西洋多年,对欧罗巴风土人情熟稔,当是出使欧罗巴上上人选。”
“嗯,你如此看重此人,莫非存有私心?”福康安开玩笑说道。
“此人乃人中翘楚,不瞒福帅,卑职正打算将小女许配给他。”
“噢,原来是翁婿之谊,难怪——”
“福帅,卑职推荐纯属公心毫无私念,若福帅信任不过,就请过掉顾维钧,另择贤良。”
“唐大人言重,本帅是举贤不避亲,只要是有才学的合适人选,即便是你岳父前来,本帅也会重用!”
“此话当真?鄙人岳父赋闲家中,总想寻思一份闲职,您看府中——”
“打住,刚才只是你我二人闲谈,不可随意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