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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信仰崩塌（第1页）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敢于直面与试探非同一般的存在，你真的在找死。”平淡的声音响起，灵魂在这一刻回到了身躯，完全掌控了身躯，然后看向面前没有因此做些什么的梅花十三。

令他奇怪的是，梅花十三这个时候，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借机做些什么，而暗首更是从她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些古怪。

还有，周围……为什么……如此安静？

转头一看，他所呼唤而出的蝠力使，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包括远在天边的虚空天使，也是如此，所有人，包括“黑暗”的人，也是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儿，他也是不由地细细查探。

最后发现，是自己环绕周身的九样东西，在这一刻，上面的所有符号都闪出了光芒。

“这是……”

而也就在他感到疑惑的一瞬，心中原本暗首那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

“骗局！你骗了我，骗了‘黑暗’近乎几百代人，什么虚空，什么永恒，都是为了藏匿你这一丝魂魄留下的容器罢了！”

“永恒，哈哈哈哈，什么狗屁永恒！也只是你在很早之前编织的美好愿景，虚空代表的不是什么永恒，那只是一群被操控，被融合到一起的怪物，而且你自己，哈哈哈哈！”

“我没有想到，你也是一个可怜虫罢了，齐纪……这个名字，的确有意思，可惜，你注定没办法参与进去！至少，在你决定将自己的一丝魂魄留在这个世界当作试验的时候，你就已经注定你永远差那一步！你跟我们一样，或许，只是高级一点儿的虫子！齐纪！”

“你脱离了掌控，这不是一个容器该有的样子。”在心中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皱着眉头，更是在尝试着摆脱因为暗首捣乱而造成的影响。

“我不是容器，不是你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试验品的替代物！”

“你比那群赖着不死，满嘴为了永恒的老头子还要令人生厌！从小被你留下的东西选中，一生，都是在所谓的虚空影响下长大，见识到了又如何，见识到了反而失望，都逃不过！依旧摆脱不了！变成的也是另外一个可怜虫！”

“整个世界，所有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所谓的信仰也是如此，那我还需要什么永恒！我本来就不需要什么永恒！什么狗屁的信仰，老子现在！不准备！信！”

暗首的咆哮传来，却只有一个人听到，但天空之中，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清脆裂响，使得众人尽数看去，那恍若从蛋白之中显露的真实虚空，在这一刻，多了一道裂痕。

而随着那柄少年的剑深入，裂缝透露出更多本质之中的东西，那仿佛水一般流淌着的黑暗流质，在下一刻，汹涌而出。

“这是……什么？”几乎全部人，看着天空的异变，惊骇万分，但只有如今的暗首与梅花十三，相互看着对方，一个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一个眼神中，充满了疲惫。

“你早就预见了这一幕，对吗？”“暗首”如今脸色有些扭曲，不只是因为他此时承受的因为虚空带来的痛苦，他的存在也正在被一寸寸剥离，不是因为其他人，而是这个早在他这一丝魂魄降临的时候，就选好的容器。

梅花十三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但她也清楚，他同时也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在与留下天诺血脉的那个存在说话，毕竟他们两人，才算是真正等同的存在。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我所得到的，除了血脉之外，只有一段音乐。”梅花十三回忆着脑海中，自己娘亲所留下记忆中，那一小段曲子。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简短而清脆的吟唱，却带着无比怜惜与悲哀，而随着她的吟唱，她周身那些小石块发出微微的金光，随后缓缓来到了暗首身边，围绕在那九样物品外围，像是又套了一圈圆环。

而暗首听到这一小段曲子，却瞪大了眼睛，有些发愣。

这边，因为虚空天使消失，而来到船队的石问天，齐纪等人，也在这一刻听到了梅花十三哼出的这个曲子，所有人都没有反应，只是在好奇梅花十三为什么哼唱，这种普普通通却带着悲哀的曲调。

只有齐纪，总觉得这一小段曲子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哈哈哈！”没有阻止虚空的回溯直至消失，暗首此时大笑着，手指依次轻轻点在了大放光芒的九样物品之上。

随后，这九种东西随着他的点击，旋转着，与那些小石块一起，融合到暗首手指最先点在的这一个东西上，最后这东西破碎成光点，化成那奇特的九个符号，飞向天空，没入虚空之中。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众人脸色皆是一变，甚至那名为达尔文的老者赶紧回到了自己的飞机上，似乎是在害怕什么，而石问天，谢淑韵以及醒来的混天，皆是看向天空，那少年将铜镜扔出，飞向那天空中恐怖的景象，将那柄剑牢牢握在了手中。

但奇怪的是，黑色的流质流出却在快要落到地面时消失于无形，那棕色的虚空也仿佛在收缩一般，尽数回到那九个符号之上，最后在少年无奈地目光中，虚空犹如从没有来过，尽数消失，甚至整片皲裂的天空，恢复了原状。

众人大惊，以为会发生什么，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最后都带着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暗首。

“你们都很疑惑，包括你，齐纪，对吧……”暗首此时脸色狰狞，脑袋也在剧烈抽动着，似乎在与本来的暗首两人抢夺着身体的控制权，等到他停止抽动，便弯下身子缓缓转身，看向齐纪，“安魂，虚空，这一切令你熟悉，毕竟你也与我一样，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位访客。”

听到此话，众人又看向齐纪，混天与谢淑韵瞪大了眼睛，想看出什么端倪，但混天却没有什么察觉，只有谢淑韵盯着齐纪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而一边，万媚儿皱着眉，有些奇怪暗首的话，因为气味，完完全全就是齐大哥，宫华，清月等人也是用不尽相同的目光看向齐纪。

至于齐纪，只是皱着眉，心中疑窦横生，包括暗首为什么突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刚刚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暗首这一下子就败退了，天空为什么会恢复等等。

对于暗首将自己身份暴露而出，引得众人怀疑的举动，齐纪并没有在意，毕竟自己并未与众人为敌，反而是在帮助他们，此时完全没有必要去辩解，辩解反而会适得其反。

更何况自己并没有暴露什么，他本来就是齐纪，只是……有一样东西，在这一刻，于自己怀里，发出了些许异动。

齐纪拿出了那发出异动的东西，那本《浑天密典》，而暗首看到这东西，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而这本书，也在下一刻射出一道无色的光，笼罩暗首，将其瘫倒在地。

可随后，齐纪便感觉一个滔天的黑影，席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