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见,不仅是我那替姐夫处理三个月政务的要求取消,就连姐夫你,在调养好身子之前,只怕也要与这些政务绝缘了。”
常升一脸促狭,房的父皇又迫不及待的体验起他上午披阅奏的待遇。
朱标也只能失笑的转头离去。
既然父皇高兴接手,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依着他了。
“既如此,咱们便回东宫吧。”
闲来无事,又能去东宫顺带探望一下姐姐,常升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昨夜百花宴,你与父皇母后见面了?”
常升点点头:“我与叔伯婶婶打了个赌,替姐夫你处理三个月的奏,同时负责将《齐民要术》等的刊印出来,并赚取五十万两银,以充国库。”
“如果我做到了,我与姐夫不论做什么事,只要能自筹到足够的钱资,叔伯都不会阻拦,并给予人力,权力上的支持。”
“你想做什么?”
朱标很感兴趣的问出了和老朱相同的问题。
“一时半会说不清,到时候了再顺带解释吧。”
“时间还长,我也要寻些可靠人手,趁着这段空闲,先给姐夫补补课。”
“比如婶婶的润物细无声。”
“姐夫可知为何每当叔伯向我问政时,我往往会给出直接的方法,简单,高效。”
“而当姐夫你问我时。”
“我往往会讲通各种方法的关窍,引导姐夫想通为何要如此施为的原因吗?”
朱标摇了摇头。
“因为不仅是我,叔伯大概也是希望你能学到如婶婶一般的施政风格。”
“为何?”
“因为如叔伯这样简单粗暴的皇帝,只他一人就够了。”
“任何一个大王朝,都不能只有武功,没有文治。”
“这也是他如今如此高龄,还要坚守皇位的原因,他希望替姐夫你清扫掉所有会使大明动荡的不安定因素,让你不必再如他一般,对臣子挥起屠刀。”
“姐夫如今的胸怀足够。”
“欠缺的正是如我所说的,应对臣子的成熟手腕。”
“当皇帝不再用威使臣子惧怕时,皇帝就必须要拥有不被臣子迷惑的眼睛,以及驯服臣子,让他们为你所用的手段。”
“你得吝啬你的夸赞,吝啬你的恩赏,吝啬你的决断。”
“同时让他们猜不透你的心思。”
“这样,他们才会敬畏你,任你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