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现在城外的江面上并没有发现反贼的船只。
张昌祥很顺利地出了城,很顺利地在码头上了船。
船很快启航,顺流而下,向着长沙城而去。
直到驶出了一段水路,张昌祥慌乱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看来反贼军的确没有控制水路,他们毕竟根基太浅,底蕴不足啊。
可是没想到船刚在江面上转过一道弯之后却突然减速了,最后竟然缓缓停了下来。
张昌祥察觉到了,急忙出声问道“为什么不走了?”
外面的船家声音颤抖着道:“爷,您自己出来一看便知。”
();() 张昌祥闻言心中一沉,急忙钻出船舱来到甲板上看去。
这一看,差点让他双腿一软,差点栽到江中。
只见前方的江面上横亘着一支庞大的船队,密密麻麻足有上百艘之多。
上百艘船一起行船的场面虽然壮观,但是并非罕见。
但是眼前这上百艘船只显然不是一般的商船或者漕船,而是战船。
尤其是被中间那五艘庞大如同小山的巨船更是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那船头上以及两侧伸出的黑洞洞的炮口赫然在目。
心腹虽然很想当成这是朝廷的水师,但是那些船只上面悬挂的旗帜却明确地昭示着这些船只的身份:
这是反贼李弘的水师战船!
不是说好的反贼底蕴不足,没有水师吗?
张昌祥呆若木鸡,浑身战栗!
此时,几艘舢板从船队之中脱离而出,向着这边而来。
船上站着的士兵身穿红色战袍,端着火枪弓箭,很快将张昌祥所乘的这艘小船给包围了。
片刻后,一名李家军水师指挥使拿着一封信,看了一眼身后被反绑着双手,神情颓败的张昌祥,向李家军湘江舰队第一支队总兵官秦世昌禀告道:
“总镇,这是从此人身上搜出来的,此人自称是衡州知府黄荣奇的心腹,奉命前去长沙送信给湖南巡抚傅宏烈的。”
秦世昌看了一眼那心腹,拆开手中的信快速看完后,冷笑道:“这个黄荣奇倒是有点见识,不过已经晚了。别说傅宏烈了,就是康熙亲自来了,恐怕也于事无补。带下去,审一审。”
指挥使领命,转身带着张昌祥离开了秦世昌的指挥室。
早在步兵围城之前,水师舰队早就趁着夜色悄悄绕过了衡阳城,来到了这处衡阳城上无法看到的江湾处埋伏了起来。
一方面是封锁衡阳的清兵从水路逃窜,另一方面也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待清军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