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是一件两败俱伤的事,事后,霍奕辰抽身离去,头都不回。
顾颜兮用最后的力气捡起地上破碎的衣物,努力想遮盖住自己的身体,却怎么遮都遮不住。手臂的青紫,身上的齿痕,让她看起来好像个破碎的娃娃。
在会馆的时候就想到了这样的下场,不是么?霍奕辰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除了这点下作的本事,真的就没有别的本事了。
张嫂不知道何时进来,拿一个毯子给顾颜兮盖上,红着眼角道:“夫人,先生就是想听你说句软话,你就说啊。说了就不用遭这大罪了。”
顾颜兮木然的摇头,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落下来。
“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说软话。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顾颜兮身上的青青紫紫和一个一个的齿痕让她不能去会馆工作。昨天被摔的那一下也太重,让她每呼吸一次都觉得心口里好像炸裂了一样疼。
张嫂等到中午还不见夫人下来吃饭,担心的上楼看看,敲门也没有回应,就大着胆子进去房间。
“夫人,夫人你醒醒。”张嫂到床前推推顾颜兮,但是顾颜兮就是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面色不正常的红着,呼吸很粗,每一下都好像耗尽了生命。
张嫂伸手摸摸顾颜兮的头,额头烫的烙铁一样。
“夫人,夫人你病了!你烧的厉害,我给先生打电话。”张嫂拿起围裙里手机就要报告霍奕辰。
顾颜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把抓住张嫂的手:“不要给他打电话,不要,我……睡一觉就好了。”
“可使不得啊,夫人你这发烧的厉害啊,烧出大毛病就坏了。”张嫂着急。
“我真没事。”
顾颜兮推开张嫂,又躺在床上。忍不住咳嗽几声,痛的她揪紧了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
张嫂害怕了,蹬蹬跑下楼就给霍奕辰打去电话。
顾颜兮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入眼都是白色,鼻子里是消毒水的味道,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嗓子里干渴的能冒火,一呼吸,还是疼的,但已经减轻了不少。
陷入黑暗的时候以为自己会死,想不到自己命大还活着。
过了几分钟,护士来换药,说了一句“你醒了啊”就走了。
又过了几分钟,张嫂拎着保温桶进来:“夫人,你醒了?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喝。”
顾颜兮看见水就好像沙漠里濒死者看见绿洲里的甘泉,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喝的急了,呛了,剧烈的咳嗽起来,就开始剧烈的抽疼起来。疼的刀子扎一样,将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如同一个刺猬。
门被推开。
回去换了一身衣服的霍奕辰大步来到床边。
张嫂看着先生的阴戾,不安的哆嗦着声音:“先生,夫人她……她喝水喝呛了。”
霍奕辰眼底翻滚着什么说不清的情绪,想伸手,可手最终还是在裤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