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静静等待即墨云讣。
而那边的即墨云讣跳入河水中瞬间失去意识,等他再次睁眼时发现周围在举行盛大的宴会。
自己则是以一种上帝视角观看这场无比盛大的宴会,参加宴会的人无一不打扮的精致漂亮,举止优雅的男士们还在胸前别了支鲜花。
他们端着酒杯做足了姿态。
宴会的上方台子上躺着两个人影,比起这种虚伪的盛宴,即墨云讣对那个躺着的人更加好奇,他视线移了过去。
等看清那两个人的面容时忍不住笑了,是熟人呢,不对也算不上熟人,只是见过几面。
他收回视线不再好奇,开始打量周围环境,即墨云讣感觉自己没有实体,猜测自己是不是跳河溺死了,但是这并不重要。
趁着还有意识,他想搞清楚这场盛宴的目的。
这背后隐藏的秘密绝对有趣。
即墨云讣四处飘荡了会,一无所获,他选择回到躺着人的台子上,坐在台阶处看着下面翩翩起舞的人群。
心里暗想到了舞会环节,那么接下来该到重头戏了吧?
果然没过多久,音乐停歇,跳舞的男男女女也各自分开,期待的看向即墨云讣的方向。
即墨云讣下意识看向自己,想起自己处于灵魂状态,这才跟着回头看向台上两人。
一个容貌平平的男人走上来,站在即墨云讣的位置,虽然碰不到自己,但即墨云讣还是不喜欢,有种和对方近距离接触的错觉,他换了个位置。
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人好像断了只手,没想到还是这群人中的头呢。
即墨云讣看向台下,那群光鲜亮丽的人脸上露出渴望神色,甚至有人表情都扭曲到了癫狂地步,却没一个人移开视线,都死死注视着台上。
男人抬手拿起桌案上的小刀,一旁的侍从快步上前,端着碗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趋的。
断手的男人拿着刀划开其中一人的手腕,鲜血渗出,侍从立马把碗递过去接住,直到鲜血不再溢出,侍从拿出丝巾仔仔细细的将手腕包扎好。
做好这一切后,他们才走向另一位面前,重复开始的步骤。
放了两人的鲜血才停下,断手男人接过碗,做出了令即墨云讣恶寒的行为,他将碗里的鲜血一饮而尽,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仿佛喝得不是人血,而是什么琼浆玉露。
台下响起一阵欢呼,接着纷纷冲上来,方才还光鲜亮丽,打扮得无比精致的人,一个个如同饿狼一般朝台上的两人扑去,开始丧心病狂的撕咬,鲜血飞溅即使沾染在他们那昂贵的礼服上也没有停下。
这一幕即墨云讣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确认台上的两人已经死了,不过是刚死不久,没想到这群人居然变态到这种程度。
咀嚼声和撕扯声敲击这即墨云讣的耳畔,虽然他不是什么正常人,但这种目睹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因为是灵魂的状态他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是不断干呕。
在干呕时即墨云讣不经意扫视到台上,依旧是无比血腥的场面,但即墨云讣莫名想去舔舐那些溢出的血液,这种无比珍贵的东西不应该浪费。
这想法一出现即墨云讣就扇了自己一巴掌,灵魂状态也能感知到疼痛,他脑子清醒了些。
即墨云讣强迫自己不去看台上,但咀嚼声却无比清晰的传入耳中,他潜意识里觉得对方在吃世界上最好吃最完美的食物。
即墨云讣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察觉自己正在一步一步靠近台上。
浓重的腥臭味飘进鼻尖,明明应该感到恶心才对,可即墨云讣却觉得这味道无比香甜。
脑子逐渐混沌,即墨云讣不得不又抽了自己几巴掌,他开始不停思考,不停想着如何摆脱这该死的欲望。
忽然脑海里想起江泠说的话,是什么来着?
只能回想起模糊的字眼。
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