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雾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掌心传来疼痛时,她又一点点松开。
随后。
装作没听懂薄易一而再的试探加警告,风倾雾朝薄易弯唇笑了笑,“我听你的。”
“薄易,我听你的。”
不知怎么的,风倾雾又重复了一遍。
风倾雾的漂亮向来毋庸置疑。即便带着不同的偏见去看她,第一眼也仍旧觉得惊艳。再看便觉得有种清冷的美感,霜雪不及她半分。在时光岁月中突然想起来,仍然会深深叹息她是造物主的宠儿。
此刻,她眉眼弯弯的笑,让人看了什么什么都肯奉上,但仍觉得玷污了她。
“你听话,最好不过。”
半晌后,薄易黑眸凝视着她的脸,缓缓出声。
像是一场漫天的血腥碰见了皎洁的月光,被温柔覆盖。
薄易锢着风倾雾的脸蛋,又低首,吻了吻她的额头。
声音低沉喑哑得像情人间最深的呢喃,似低哄。
“但如果,他碰你哪,我就亲手剜去你那处的骨血。”
半晌后。
风倾雾仍旧笑了笑。
“薄易。”
她叫他的名字,轻柔是声音像沁在缥缈的雾里,“我身心,都是你的。”
风中,薄易的身体一僵。
适时。
游艇在码头停下。
薄易大掌在风倾雾发间揉了揉,将她从栏杆上抱起,转身朝岸边走去。
“送你回去。”
风倾雾很娇小,抱在他怀里只是小小的一团。
直到候在岸边的两排黑衣人,给薄易弯腰打招呼时。
缩在薄易怀里的风倾雾,才低了低眉眼。
江上的风太大,风倾雾干涩的眼渐渐有轻雾漫上来。
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凉成一片。
不是寒风,是薄薄的一层冷汗。
……
风倾雾是回到薄家之后,才恍然记起一件事情,薄易伤了傅尧,傅家那边肯定会要一个交代。
但还没等她想出什么来,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就炸在了她耳边。
“薄家主今天回来?”
才刚醒的风倾雾,看着急匆匆推门进来的长宁,“你之前不是说,家主下个月才回来?”
“应该是事情提前结束了,所以家主今天就能够到达薄家。”
长宁蹲在床边,将一双柔软的拖鞋放在她脚下,伸手准备给她穿上,“薄老让我通知你一声,晚上的家宴你需要出席。”
闻声。
风倾雾避开长宁的动作,“我自己来。”随后又道,“家宴这种场合,有我没我都一样。”
毕竟。
算起来,薄家也有只有薄老一人承认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