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想休息。
但渐渐的,风倾雾是疼得失去了意识。
安静了好半晌后。
察觉到怀里人已经渐渐睡过去的时候。
薄易低眸,视线落在风倾雾已经明显有湿意的眼睫上。
也没看见她哭。
这是被极致的疼意,硬生生的逼出了生理性泪水?
既然这么受不住疼,还给他挡什么?
上次挡刀子也是挡得毫不犹豫。
薄易落在风倾雾脸颊上的手,无意识的摩挲了下。柔软细腻的触感,让薄易眼底的冷冽也无声无息的散了散。
爱他爱得不顾一切么。
……
楼下。
因为有薄老动家法的那一出,原本来找薄家讨要说法的傅斯瑾,不得不将这件事情暂时搁置。
但他也不肯离开,只是一人坐在椅子上,极有耐心的等着。
他清隽的脸上面无表情,看着没有没有任何波澜。但眼底深深沉沉,浸着能够凝水成冰的寒意。
因为并不明显,旁人看不出来。
傅斯瑾心底还一直想着风倾雾跟薄易的关系。凭借刚刚薄易抱风倾雾的动作,就知道风倾雾不仅仅只是跟薄家有亲戚关系。
亲戚?
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薄家跟风家有任何的往来。
而风倾雾又一直在强调她结婚了……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掠过脑海。
傅斯瑾眼底迅速掠起一抹震惊。
他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准备跟一旁的佣人核实时,就看见薄老下来了。
“斯瑾还在啊。”
薄老走下来,先开的口,语气厚重温和。
“风小姐怎么样了?”
面对德高望重的薄老,傅斯瑾还是勉强保持着应有的礼节,只是语调很淡。
“伤势算是暂时稳住了。”
薄老在主位上坐下,声音苍老而沉,“那骨鞭实打实的打在她身上,估计要修养好几个月。”
闻言。
傅斯瑾眼神沉了沉。
那一骨鞭下去,平常人都得丢掉半条命。
更何况他看薄家主,手下好像也没留情。再加上风倾雾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能够保住命都是万幸。
但。
站在底下的傅斯瑾,径直的看向一身唐装的薄老,声音低沉且严肃,“对于风小姐受伤,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但薄家的大少爷伤了家弟,也是事实。我希望薄老能够代表薄家,给我一个交代。”
提及傅尧的伤时。
傅斯瑾浑身的气场都变了。
凛冽又冷厉,让人无端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