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薄易沉声道。
“啊……”
长宁下意识的看向了薄易,但还没对上他的眼神,又急急忙忙的低下了头。直到看到薄易的手伸了过去,长宁又才连忙把碗递了过去。
拿到风倾雾的药,薄易转身就走。
“……”
长宁站在原地,直到那股强烈得不敢忽视的压迫感完全消散之后,她才敢抬起头来看着薄易离开的背影。
……
风倾雾没去花房,而是顺便就在花园里的一张长椅上坐下。
长宁给她拿的披肩她放在了一旁,并没有披上。
深秋的风絮絮的吹着,一阵又一阵的凉意袭来。
薄老太太想要找她聊聊,但薄易不同意。
不仅不同意,还让人守在了外面……
风倾雾刚想到这,忽然,她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抱住。
清冽而熟悉的气息瞬时笼罩了下来。
风倾雾转头,刚想看清楚身后的人。她整个身体就从座椅上腾空,转而坐到薄易的腿上。
“在想什么?”
薄易一张俊美盛极的脸庞逼近她,黑色的眸深深的盯着她,眼神似乎浓稠到了极致。但他周身还是沁着一股清冽而又漫不经心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薄易的错觉,自从圣古岛回来之后,风倾雾出神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
连带着她对他的态度,也愈发的冷淡了不少。
视线对上的那瞬间。
风倾雾微微一怔。
薄易的眼神漆黑又深邃,但莫名的好像有很强的穿透力一般。你的一字一句,都会被他刨开来分析。
风倾雾刚准备说话,视线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放在一旁座椅上的白玉瓷碗,眉心自然而然的一皱,“我的感冒已经快好了,现在都不咳了。”
言外之意,她不用再喝药了。
却不想,薄易听见这话,眉梢微微一挑,嗓音低沉,“快好了?”
问得话里有话。
“……”
风倾雾抿唇,原本就不高的声音有些低,“好苦……”
她从来都没喝过,那么苦的药。
还不等薄易说话,风倾雾看着他的脸色,又低低轻轻的说了一句话,“你可以自己尝尝……”
尝尝就知道有多苦了。
薄易看着她白净娇小的脸蛋,温静如画的眉眼轻轻的皱着,似乎是在极力表达这药有多难喝。
静了静。
薄易一手环在风倾雾腰间,另一只手拿起了放在长椅上的药碗,低沉的嗓音温和有耐心,“一场小得不能再小的感冒,前前后后拖了半个月都不见好。”
“请的都是整个帝都最有名的专家来给你看的。”
薄易稍一低首,就亲了亲风倾雾额侧,将一小勺药喂到风倾雾唇边,嗓音低沉,“倾倾,你乖一点,把药喝了。”
如果风倾雾有小性子,薄易觉得无所谓,他愿意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