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眼神中全是阴谋,“调虎离山,釜底抽薪。”
如果说徐清此时是个小狐狸,廖处长完全是个老狐狸,用阴恻恻的声音道:“欲擒故纵,以逸待劳!”
现在外国人也学三十六计,只是五千年的沉淀,他们需要用五千年去学。他们可能会用几十年学会成语的含义,却根本学不来那许多的表现形式,就算是国内,从古至今,把这些招数使用到炉火纯青的,也是掰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
外国人最会用的,就是用强大的信息系统探知对手的具体计划,进行具体的对抗,只要他们没有了耳朵眼睛,一波阴谋诡计走起,他们挡无可挡。
龙飞集团和文超传媒一直都觉得,非索尔和自己是双赢关系,也必须要依赖自己,如果没有自己的公司,非索尔有太多的钱都花不出去,他们觉得,这次真的要大赚一笔了,用一个霸道的姿态挤进全球五百强。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非常淡然没有关注他们投入的资金已经成了别家。非索尔那边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五千亿,是他的那些投资方经营几十年,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
五千亿,看起来数目很大,流动着才有价值,苏雅把龙飞集团和文超传媒当枪使从国外套到了国内,实际上只是一个存量资产,对于普通企业来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多就是祖宗。而对于国家,并不是上缴入库就富裕了,必须要通过流动、裂变、组合、优化配置各种方式进行有效运营,最大限度地实现增值,解决民生问题。
把这些通过非正常手段得来的巨大资金铺在国内一些产业,或者是放在苏雅已经饱和的产业圈,很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通过膨胀,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让这些钱变成一个个具体的产业,国内发展需要稳健,苏雅和国家经济组商谈,不能让国外那些公司因此破产,等非索尔被撵走了,再做一个资金回流,说白了就是用他们的钱买他们的公司。
这个计划徐清听了两句,可行。严格来说,这是商业诈骗,可是非索尔本来就是为了洗黑钱,一点儿都影响不到国家形象,他有苦说不出,只能把这种商战转变成为私人的仇恨,变成具体的伤人杀人加以报复,而那些被他招揽来的商家,只会找他非索尔的麻烦。
非索尔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在华夏一年多的苦心经营,到最后成为了华夏国家经济发展的嫁衣。
商战交给了苏雅,有血有肉真枪实弹的干,还是要徐清来。
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多雨多雪,那雪下了一夜。
徐清五点半醒的,洗簌后,就在床上盘膝而坐,调节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态平稳。
六月从凉山出来,九月到了学校,十二月军训结束,一月在医院躺着。现在都二月末了,眼看着就要进腊月过年了。今年的年特别晚,三月初,徐清静静地想,这许多年,年再晚都没有到过三月。父亲们和干妈不知不觉离开半年多了。
徐清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变得空洞,呢喃道:“非索尔,让你活的时间太久了。”
徐清看着墙壁上的时钟,七点,他开始换衣服,宽大的牛仔裤,上身同穿了一件牛仔服,一个类似韩思雨发型的发套,不过姑娘的颜色是亮咖啡,而他手中的是暗金色。徐清取出了一双手套,是钢丝织成的,里面有一层棉絮,而外面,是一颗一颗的钢珠。这次,就是为了往死打人的。
徐清出门了,看到韩思雨在沙发上坐着,不吱声也什么都不做,眼睛就盯着茶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她很喜欢红色,指甲涂了红色,嘴唇涂了红色,可是她的气质,让人觉得,那是蓝色。
徐清轻声道:“怎么还不睡?”
韩思雨抬起头,惊讶道:“你怎么是这个扮相?像个小流氓。”
徐清道:“出去玩儿呀,和大家聚一聚,这段时间他们挺幸苦的。”
“今天晚上我要上播,得休息,不能陪你了。”
徐清拿起了她面前的茶杯,正要喝,韩思雨忙道:“我喝过了。”
徐清放下,道:“我出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最晚八点半。”
韩思雨道:“小心点。”
已经打开房门的徐清回过了头,离开了。
韩思雨在原地没动,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快速起身,她爬在窗口,看着徐清的车子开出地下车库,那些她见过的警察都在家门口等待。
韩思雨指甲都要抠进肉里了。
车尾灯消失在拐角处。韩思雨要去卸妆了,看到徐清的房门没有关,就进去了,坐在了徐清平整的床上,感受着徐清留下的味道。她看到了书桌上摆着的一张照片,拿了起来,上面的七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徐清,那时候他还那么稚嫩,笑的那么开心。照片上,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脖子上戴着一根项链,就是徐清脖子上戴着那条。
韩思雨见微知著,心不觉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