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艾尔尼亚同学的犯罪地图都看不出什么,我们又能知道什么呢?”露琳坐在德尔美身边。
“我只是不知道这一切可不可信。”德尔美双手撑着坐在床边
“海薇茨同学的话一向可信。”露琳认真地回答。
“但我父亲也这样说。”德尔美说。“我父亲就是个骗子。”
“我也不知道。”露琳似乎又陷入迷茫。
“海薇茨到底是跟谁得到的这个消息?”
“她打了一通电话便——”露琳回忆说。“从她的叔父那里,你真的没好好听她讲话哦。”
“她自己都不验证这件事吗?”
“所以才叫了肖特同学来。”
“那你给我讲讲这个肖特同学。”德尔美把储物袋的拉链拉上,但又拉开,想不到装进去什么,便又拉起来,但实在觉得又必须装一些东西,就扯开拉链,把袋子丢到床边。
“马里特纳·布基林斯克同学,我倒觉得他没什么可讲。统筹委员会的联络人员。过去常参加学生会的联谊活动,只不过他不往我们这边凑罢了。他祖父是共和国海军的布基林斯克上将,所以他这样还是能在学校里有点位置的。”
“高等学院卧虎藏龙,我再一次信了。”德尔美摆摆手。
“他就住在第三空港区,艾尔尼亚同学家隔壁。”露琳开始忍不住挖掘个人隐私。
“够了够了。”德尔美暂且不关心这些。“那个吉姆同学是谁?”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德尔美问。
“肖特同学的死党?总之他俩总在一起出现。”露琳不想多说什么,开始喝汽水。
德尔美根本不想知道更多了,即便露琳逃课是参加环保组织活动,也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露琳是环保组织成员这件事可能只有她们几人知道。
现在最关键的,父亲口中所提到的福克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未曾见面,只能去尽力猜测,一个想要把卡布尼市炸烂还在废墟上称王的人,必然是个脑残的破坏狂吧?
那么就在八小时之后,会发生什么呢?可能一切都是几个朋友的一场配合好的恶作剧,实际上背着她准备了一大堆甜点来庆祝谁的生日罢?可是,那是谁的生日呢?德尔美如同跳芭蕾舞的新学员,脑子疯狂打转却只得到晕晕的感觉。
万一八个小时以后什么都没发生,那时大家要跟她说什么呢?就说:抱歉我们骗了你,根本没有脑残入侵者,根本没有炸弹掉下来,根本没有永久停售的促销冰淇凌。这样的结局,未免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嘟嘟”,德尔美的手环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