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觉罗氏正轻抚着闺女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享受着此刻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猝不及防之下,就听到了这牵扯着儿子和外孙的话。
她摸不准具体情况如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儿子又犯了什么错,并且还牵扯到了外孙的身上。
当下就有些着急起来。
“娘娘何出此言?可是你哥哥又使出了什么昏招不成?”儿子不在自己身边,舒舒觉罗氏就没法掌握有关于他的,也要给他外甥送去冰盆消暑。”贵妃着重念了“冰盆”这两个字。
而后略一停顿,又道,“跟他这般的宠惯比起来,倒显得是我这个做额娘的不知道心疼儿子了。”
贵妃柳眉微蹙,一番话说是那叫一个避重就轻。
看似是玩笑般的说着哥哥比自己还宠孩子,实则却是把法喀擅用冰盆,并越过她直接跟胤俄悄悄接洽的事都给抖落了出来。
舒舒觉罗氏这边一听,自然也就全都明白了。
“这个混账!”舒舒觉罗氏怒道。
这不过就是出了趟门,倒是让他抖上威风了,什么东西都敢拿到皇子阿哥跟前去显眼。
真是掂量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禧瑞在愣神的那阵子功夫里,正好就是听到了这一段。
她郭罗妈妈哄劝着额娘别跟舅舅一般见识。
等圣驾归京,法喀回到钮祜禄府上后,她老人家一定会好好教育儿子的。
“你哥哥送回来的书信里,只字未提这冰盆之事,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心虚不敢说呢。”舒舒觉罗氏轻轻拍了拍闺女的手说道。
“再者,不管怎么说,十阿哥身上也流着咱们钮祜禄氏的血,你哥哥不对他好,还能对谁好?”
“莫不是你想看你哥哥跟那阿灵阿一样,巴巴儿的往别人家阿哥跟前凑吗?”
舒舒觉罗氏倒也不算是在替自己儿子开脱什么,只是她想让闺女知道,跟她另外的那几个兄弟比起来,法喀此举最多也只能说是没有拿捏好分寸罢了。
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她这个做额娘的并不希望看到她们互生嫌隙。
“阿灵阿做了什么?怎么还跟太子扯上关系了?”听额娘提起了太子,贵妃哪儿还有心思想法喀的事。
心里止不住的,就是“咯噔”一声。
这位主儿的身份特殊,那可不是旁的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就靠上去的。
阿灵阿是想做什么?
“这两个月里,娘娘随着圣上出巡,怕是还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事。”舒舒觉罗氏轻叹口气,对着贵妃缓缓道来。
“满京城里都快传遍了,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奉皇命留宫,这会儿已然是种出了产量惊人的新吃食。”
“能让百姓填饱肚子,这可是莫大的功绩呀!”舒舒觉罗氏不禁就心生感慨。
这万岁爷对太子还真是看重,如此重要的事竟也能直接拿来替太子争名声。
不愧是唯一一位由他亲手带大的孩子,这父子之情就是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