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咳几声,别人或许会关切地问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喝热水。
但你只要会笑,只要不哭,就很少有人能察觉到你的难过和悲伤……
而那些外表看不出来的病症,或许会更为致命。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们只会看见他们想看见的,只会以自己的想法去猜度他们所不了解的人和事。
人们都在走自己的路。
或真或假,或生或死,其实并没有人会真正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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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圈,余菲忽而想起,似乎有好几天都没跟家里打电话了。
正式行课以来,家里就没怎么主动给她打过电话,说是怕耽误她学习。
余菲的家里没人上过大学,就连上过高中的人,整个大家族里都找不出几个。
他们不知道大学是什么样的,就只是以自己固有的认知和道听途说的言语来揣测它。
她拿出手机,拨通陈秋霞的电话。
响了好几声,没人接。
又等了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
“小菲啊。”接电话的不是陈秋霞,是她爸余明春,他说,“你妈去邻居家帮忙收玉米了,这会儿不在家里。”
“哦。”余菲向来和父亲没什么交流,一时也找不到话题说。
余明春问:“你打电话回来有事?是不是没钱花了?”
余菲想说不是,她只是想他们了才往家里打电话的,不是想问家里要钱。
但解释的话还没有出口,余明春就开始喋喋不休了。
“怎么又要钱了,你就不能省着点花!”
“你知道我们当父母的有多不容易吗?知道我们挣钱有多难吗?”
“你想想你妈,她脚上那双袜子都缝缝补补多少次了,她连双新袜子都舍不得买!你再看看你,到了大城市,花起钱来就大手大脚的了,像什么话!”
余菲只是安静地听着这些指责,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父母已经单方面宣判了她的罪孽,她就是造成这个家庭所有苦难的元凶。
根本容不得她为自己辩解半句。
“对了,还有……”余明春又问了,“你那个什么病,犹豫症还是忧郁症来着,到底好了没有啊?”
“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没好?”
余菲说:“我不知道。”
余明春:“我们现在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