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遥转头与余泽阳的视线对撞,两人的视线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花。
“去!”
“很好,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朝堂之上,群臣得知他们的皇帝竟然特许一个少年免跪圣旨,上朝时纷纷反对。
“陛下,虽说郑天遥有功,但不可特许他免跪啊,见圣旨如面君,许他不跪,岂不是乱了朝纲?”
“是啊,陛下。”
“请陛下三思!”
一众大臣均是反对,大丰国君一时头疼不已,又不能向他们解释其中缘由,只好把问题抛给了郑海和李仁,毕竟此事因他们而起。
颁发圣旨前一日,郑海面圣,请圣上在赏赐郑天遥时,特许他免跪。
大丰国君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可当郑海说出,郑天遥或与仙人有关,他便开始犹豫了。
深思之后还是答应下来,毕竟事关仙人,宁可信其有为好。
然而,郑天遥或许与仙人有关的猜测,不可能直接告知群臣。
李仁转身面对群臣,说道:“陛下允许他免跪,说明陛下宅心仁厚,郑天遥也会因此深知皇恩浩荡,忠心于陛下。此举更是在昭告天下贤士,陛下求贤若渴之爱财之心,有何不可?”
郑海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在于大盛,而非一个有功的少年。”
“所言极是,当务之急乃是大盛!”
很快小雪已至,天气愈发寒冷,众人都已穿上棉衣,围上围巾,这点温度对郑天遥没有丝毫影响,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披上了一件风衣。
天气冷了,生病的人也就多了,郑天遥久违地在仁心医馆帮忙,忙着秤药、送药、甚至是收银,好在病人虽多,但都是小病,认真按照医嘱调理,几日便能康复。
诗会当天早晨,郑天遥告知余仁民今晚他会去参加诗会的打算。
余仁民打趣道:“去看看也好,说不定还有哪家姑娘看上你,那也是一桩美事。”
郑天遥摸摸头,窘迫道:“去开开眼界还行,姑娘就算了。”
谈到姑娘,郑天遥便想起了李欣悦,也不知她在逍遥门过得如何?
余泽阳在晚饭前便离开了医馆,这次是与贺锦一同离开,后者给他驾车。
不过他们的第一站并非明雅轩,仍是那间华丽房间,郑天遥猜的不错,余泽阳正是佘公子,素衣男子则是贺锦。
房间中,贺锦不解问道:“公子,为何要告诉他?”
余泽阳将自己左手放到桌面上,手心朝上,问道:“你能看出什么吗?”
贺锦细细打量一番,摇了摇头。
余泽阳收回手,说道:“郑天遥看出来了,我左手上有茧,写字时留下的茧。先前我就察觉到了,他一直在有意无意观察我的字迹,想必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