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洲趴到秦渡的肩上的时候,有点说不出的别扭感。
她和秦渡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却在短短一周之内接二连三地被打破了自己的防线,如今甚至趴在了他的背上,令他背着。
但是许星洲没有别的办法,她扭伤了脚踝,方圆十几里可能都只有一个秦渡这么一个还能相信的人……
实在是倒霉透顶,许星洲想。
一片寂静中,秦渡突然道:“许星洲,你那个七色花盒子里,没有绿色的糖片。”
许星洲:“……”
“……绿色的糖应该是最好买的吧。”秦渡漫不经心道:“青苹果,薄荷,这么多口味,便利店里一抓一大把。刚刚我去便利店买伞,柜台旁边就有来着,我观察了一下,你没有补。”
许星洲那一瞬间怔了一下。
秦渡确实是个聪明人,观察力非常强,连刚刚在便利店时都在观察她。
但是许星洲实在是不理解,他为什么会盯着一个糖盒子不放。
许星洲叹了口气道:“……可是,这和你没关系啊。”
秦渡:“……”
许星洲趴在他的肩上,认真地说:“有可能是我不爱吃青苹果味的,也有可能是我没找到合适的牌子,也有可能我已经在淘宝上买了,回校就要去领快递。——你没有必要纠结于这个。”
秦渡:“……”
然后许星洲笑了起来:“理由有很多,你随便挑一个就行。而且,秦师兄,我们不可能替另外一个人生活的。”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独立的,也是无法被别人代替的。”许星洲伸出两只纤细指头,微笑着说:“我从来不干涉别人的生活,也不希望我的生活被刨根问底。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秦渡哂笑一声,说:“也行,当我没问吧。”
许星洲如释重负地说:“……谢谢。”
“主要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它,”许星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诚实地说:“——不过我想,我们应该也不会到要解释它的地步。”
秦渡微微挑起眉,回头望向许星洲。
许星洲喃喃地说:“……至少我希望如此。”
雨声敲击伞面,许星洲说完,就趴在了秦渡的肩膀上。
她的姿势里,居然带了点难以言说的依赖、和瘫软的味道。
秦渡明显地看见了女孩有点红的耳尖,犹如春天的花苞一般。
那个绿色的糖丸到底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耳尖为什么这么红?是脸红了吗?
“……和你……”秦渡终究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和你前男友有关吗?我是说,如果你有前男友的话?
谭瑞瑞眼神飘了——许星洲狐疑地看着谭瑞瑞的眼睛。她似乎不想再和许星洲扯上关系。
许星洲只觉自己清白受辱,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上他!”
谭瑞瑞艰难道:“……我不是……”
许星洲气愤地说:“我也没给他喂妈富隆!”
谭瑞瑞:“那个我不是……”
许星洲怒道:“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在控诉我!我不是拔屌无情的渣男!”
谭瑞瑞有口难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