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昌吧嗒着烟沉默了。
他手里倒是攒了些,但人老了,生病吃药要钱,打副好的棺材要钱,老衣老鞋要钱,他还想着死后最好做上七天道场,以求下去后少受点罪,来生投个好胎。
哪有多余的往外拿。
一锅烟丝抽完,老爷子啥话没说出门回家了。
孟成柏生怕弟弟朝自己借钱,直接当起了隐形人。
他接木工活也存了些,可儿女多,娶妻嫁人的哪哪都得花钱,也没多余的。
至于侄子帮人买卖东西这事,反正现在不兴连坐,就是有事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爷奶大伯不管,其他人也没那闲工夫跟立场管。
孟这事没在村里溅起多大水花就风平浪静了。
而回来帮着家里秋收的孟盛,常常忙里偷闲不时的出现在冯宜家面前。
人在山里采药,他就进山打猎或者砍柴,人在家里忙活,他就上门送吃送喝。
冯宜家一如既往没多想,经历生死,彼此知道对方那么多秘密,他们的关系远非寻常可比。
暗地里飘着的冯有才却很快瞧出来不对劲。
他敢用自己的鬼脑袋保证,这兔崽子今天送野鸡,明天送野兔的,绝对心怀不轨。
特别是那双眼睛,见到自己女儿比狗看到了肉骨头时还亮。
虽然当年冯宜家的娘是他趁三年自然灾害时,用两袋子板栗从外面村子换回来的,但没追过姑娘,不代表他不知道男人那些花花肠子。
脑子里的警报拉到满级,仔细观察冯宜家,见人没有情动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
孟盛不说是孟云他们的堂兄弟,只他娘陈红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年做儿媳妇时就不是个好惹的,要是当了婆婆,自己的乖乖还不知道会被她欺负成什么样!
一天夜里还找时间跟女儿拐弯抹角的确认:“乖乖,孟长军没了,你想过再找个人作伴没?”
冯宜家如今抛却过去的仇恨不甘,白天忙着赚钱,晚上跟父亲说说话,享受下迟来的父爱,吃喝不愁,未来可见一片坦途,天天跟活在蜜罐子里似的。
咋一听父亲的话,还以为他催婚,挥手忙道:“不想,爹你瞧瞧附近几个村子里,有几家媳妇过得好?
跟男人一样上山下地完了,还得生儿育女,伺候公婆、男人、孩子。
家里家外忙得脚打后脑勺,累死累活几十年,临了也落不到什么好。
以后家里就咱俩过清清静静的日子就好!”
冯有才只怕他的小乖乖被隔壁的兔崽子哄骗了去,却没想到听了这么一段话。
七八十年代的父母心里,女儿不嫁人就跟天塌地陷似的。
他当了鬼,思想也没变。
急道:“闺女,姑娘哪有不嫁人的?
爹就是能陪你一辈子,那也跟丈夫、孩子不一样。
现在你年轻能动还好,以后老了动不了了,没人照顾怎么办?
生病了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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