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兰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畏畏缩缩的人,摸不着头脑:“这人是谁?我怎么会认识他?”
其他人也纳闷,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人。
围观人群里,箫乐风紧张不已,生怕有人注意到他。但是天不遂人愿,堂下的黑衣人视线搜寻了半天,看到他时眼前一亮。
“就是他!”他指着箫乐风道:“他之前找上我,说要我将魔气染在一个小姑娘身上,这是他给我的画像。”
顾长渊接过画像,当着众人的面展开,上面画的赫然是云卿。
戒律堂的执法长老抬手示意,执法弟子便立刻上前将箫乐风押在堂下。
随后,执法长老问道:“箫乐风,你为何要让这名魔修将魔气染给云卿。”
箫乐风低着头不说话,云婉言道:“你若是不愿说,那便直接按照谋害同门罪论处。”
云鹤兰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这些日子他们私下的小动作暴露了,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担心被供出来,她插话道:“难道仅凭这人的一面之词,就能给师兄定罪吗?这不公平!”
“一面之词?”顾长渊重复着云鹤兰的话,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随即,他从黑衣人手中接过了两样东西。
“我现在手中拿着的两样东西,一个是白云峰的传音玉牌,另一个则是留影石,里面记录了箫乐风找上这个魔修的谈话场景。不知这能不能算是铁证?”
执法长老接过这两样东西查验了一番,一锤定音:“人证物证俱在,白云峰箫乐风残害同门罪名属实。”
箫乐风愣了,他并没有给那魔修传音玉牌呀,难道是他偷的?还有留影石,没想到这魔教之人如此阴险。
想到残害同门的惩罚,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连忙道:“都是师妹,是云鹤兰想教训云卿,才让我这么做的。”
云鹤兰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招出了自己,脸色一下子变得狠戾:“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主动提出要为我出气的,怎么就是我指使的了?”
两人为了减轻自己的罪名,竟当场互相攀扯起来。
“够了!”执法长老拍着桌子:“事实如何,我们自有决断,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柳如烟看着这样的场景,走了两步跪在云婉言面前,抓住她的裙角。
“真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换了两个孩子,才酿成了今日的大错,看在鹤兰做了您这么多年女儿的份上,您就饶她一次吧,有什么惩罚,我愿意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云婉言催动灵力,一掌挥开柳如烟。
这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柳如烟直接被甩出了几米远,直砸到戒律堂门前的柱子上才停下来。
柳如烟掉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发疼,“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艰难的抬起头,面上充满了震惊之色,仿佛不敢相信云婉言真的会动手。
云婉言自然看出了她内心所想,嘲讽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能承担的起?凭你做的事,就算将你挫骨扬灰一万次也不够。”
云婉言的做法也让众人看清了她的态度,执法长老立刻拍板决定了对云鹤兰和箫乐风的惩处。
“云鹤兰、箫乐风二人勾结魔修,残害同门,处戒鞭一百,寒冰崖思过三年,未满不得出。”
听到对二人的惩罚,顾长渊和云卿对视一笑,只是他们忽然想起,还有一个经常和两人狼狈为奸的许成云,尚未受到惩罚。
恰在此时,外面响起了通传声:“掌门真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