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本来就愤怒的县令更是没有思考的能力了,他一个砚台甩出去,大吼一声,
“废物!当日千叮咛万嘱咐,看好了那堆铁疙瘩!你们这群酒廊饭袋,衙门养你们干啥的?打,给老子狠狠的打!一群饭桶!”
杂役领命,不怎么健壮的身躯拿着一根成人手臂粗的木棍,狠狠打下去,轻轻落在人的屁股上,可到底这是第四会打了,再怎么轻,还是痛的,血还是哗哗的流,人怕是不会有命了!
当夜,当值的几个杂役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了,晕死在木条凳上,地上是泛着腥味的血,已经微微泛着黑色,凝固在一起了。
“大人,人死了!”
杂役摸了摸人的鼻子,并没有感到气息,心下暗叹一声吾命休矣!脸色立刻就惨白了,顿时就吓的瘫软在地!
“废物!谁让你把他们打死的?废物,来人,给我拖下去斩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随着惨叫声落幕的还有衙门里里剩余几人的汗水,深怕一个不好,自己就是下一个掉脑袋的人,就在一片寂静中,胡县令的小舅子一声报,打破了这个沉寂的画面。
“回大人,城四面道路,并无明显的车轮印记!且小的们,特意询问了更夫,并未有可疑人等进入!”
“报!”
“大人,城中各处已然探明,并无异常!”
“一群饭桶,搜,搜不出来,你们等着人头落地,谁都别活了!”
“大人,此人手段高明,镇里没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东西送出去了,在这地儿,能有如此手段,还没得文化的,恐怕就只有~”
胡县令的师爷在他耳边小声叨叨,安抚了犹如一头暴躁困兽的胡县令,一边给人递茶水,一边叫丫鬟给人端来冰盆扇着风!
“不可能!他可是这家的二老爷!”
胡县令面上是绝对的相信,只一双眼里没有半分情绪,叫人拿不准他的心思。
“自然,倘若二公子依然是以前的二公子,倘若天家依然是天家,那二公子自然还是大人的好兄弟!”
握着胡大人的手,满含深意的看着他,心里却在暗暗讽刺,兄弟?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不如狗咬狗一嘴毛,都死了才好!
呵,蠢笨至极!
胡大人这就开始想多了,本来就是个敏感多思,疑心病很重的人。这几句话,彻底打乱了他的心。
天家依然是天家?是啊,天下的位置谁坐不得?皇帝已经老了,这位置谁抢到就是谁的!
老二与他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和,他也不是没吃过老二的亏,要不是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许多事情,老二出面,更方便一些,要不是为了金银财宝,要不是为了他以后仕途更平稳些,老二这个下贱的贱婢早就做了他刀下的亡魂了!
贱婢会有好?要不是他拿住了贱婢的婆姨,安排在府里住着,恐怕早就……
呵!
这个贱婢,还是有些心思的,倘若是劫了兵器,借花献佛,到时候飞黄腾达,可不指日可待,更甚者,也许他……
“大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这可是一场贼喊捉贼的戏码啊!”
“闭嘴,你亲自去一趟府里,看看老二的婆姨还在与否!”
人一走,胡县令就旁若无人的看起了那张字条,暂时还没有寻找丁衙役的打算!
师爷一会儿就来报到了,人还在!
这下子,胡县令就在心里确定了,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贱婢动的手脚了,心里暗骂,贱婢这只臭狐狸,一手声东击西,迷魂障用的顶好!贱婢啊贱婢,这一次,你可就要死在你的小聪明上了!
“呵,给我把人伺候好了!!否则,老二不满意了,杀个把人助兴,咱可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