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岳大为震惊。
怎么会有女子能这么颠倒黑白随口乱诌?!
这些愚蠢的村民们竟然还信了!
他看向村民们口中的赵杏儿,“你这么说,就不怕你自己名声受损?!”
赵杏儿破罐破摔道,“不怕。”
齐斯岳:“”得,惹不起!他走!
齐斯岳果断转身就走,恨不得赶紧远离这舆论地。
结果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那赵杏儿的喊声,“公子你快走吧,下次可别再来找我了!”
齐斯岳被踢的那只脚顿时崴了一下,随后加快了步子。
赵杏儿看人走了,才冲村民们笑笑,“见笑了。”
村民们纷纷摆手,“哪里哪里,你一个快及笄的姑娘,有人追求也正常。”
赵杏儿目的达到,也不多做停留,重新回田里去锄地。
她刚才在田里听到别人讨论,都顾不上手里的活就过来了,现在还得回去继续忙她的。
要知道现在她负责了送盒饭、买菜、取空饭盒、种地,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
见过了泉通镇的热闹、集市的各色人群,感受过种地的成就感,赚钱的快乐,现在的赵杏儿早已和以前不一样,心态变得更好,心境更宽阔。
所以她比以前更放得下面子,也更明白什么才更重要。
此时对于她来说,维护好苏雨的名声,让苏雨能无后顾之忧地赚钱(苏雨赚钱才能有她干活赚钱的份),比自己的名声更重要。
村里的谣言从开始到转折,都没有传到苏雨这边来。
苏雨此时只是个陪衬。
她看着屋子里易明德声泪俱下地和周大娘讲述她小时候的事,讲述他和夫人这二十多年为了找她经历了多少。
而周大娘,被易明德说出她身上除了耳朵后边那个蝴蝶形状胎记后又说出了她身上另一处胎记,形状颜色都对得上后,则是从茫然到怀疑再到震惊最后到接受,眼眶也红了。
周大兰拉着苏雨到堂屋外面院子站着,蹙着眉头,“为什么这个老头子会知道我娘是他丢失二十多年的女儿?”
苏雨耸肩,“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陈陌发现的。”
“一会儿等他们相认完我再问问。”
周大兰看着自己娘亲才三十七岁因为想哭而带出的眼角的皱纹,心里百感交集。
按说里面那个老爷子还是她外祖父,可周大兰不像周大娘是个能很快和人熟络的性子,慢热的她现在根本不能将一个才见面的老爷子认作外祖父。
苏雨看着周大兰,相处了这几个月,能猜到周大兰在想什么,于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咱们往好处想,你知道你这外祖父是什么身份吗?”
周大兰刚想不屑地说“管他什么身份”时,听到苏雨继续说:“他是咱们南朝文人中的大儒,大家称呼为易老先生。”
“只要是文人,都恨不得拜入他门下成为他的门生。”
周大兰:“那又怎样?我又不想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