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坐马车,一个月,屁股上都能长疮,太无聊了,这趟差事,有什么好?
金氏本想让姜铁柱做个说客,谁料,他临阵倒戈,根本不想远行,把金氏气了个倒仰,她怎么嫁了这么个懒货!一点出息都没有,吃软饭的货色!
若非床上功夫不错,能满足她,以金氏脾气,不知道给姜铁柱带了几顶绿帽子,两个人根本过不到现在。
“你想想后果再说。”
金氏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在姜铁柱耳边说了一句,吓得他一个哆嗦,碍于淫威,只得小心翼翼道,“爹,不是说找两个做饭的吗?现在只有冯婶子,不如让……”
他聪明地没有提自己,而是拉出金氏,如果金氏有两个月不在家,他更自由,睡到自然醒,还能和儿子多多亲近,毕竟是男人,儿子随了媳妇姓金,姜铁柱心里舒服不到哪去。
“你这孽子,你给我打住!”
姜大叔气得眼眶发红,抱着头蹲在地上,极其痛苦,这鸡犬不宁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如果他离开家在外走货,金氏天天上门闹,欺负老伴和小丫咋办?
“爹……”
姜铁柱一脸无所谓,对着金氏耸了耸肩膀,摊摊手,意思是,“我已经说完了,被爹拒绝,你自己看着办吧!”
金氏骂了一句废物,自己站在门口堵门,不让村人出去,非要让姜大叔给个说法。
“啥说法?今儿就请村里人做个见证,姜铁柱和金氏,以后不准踏入家门一步!我老了也不用他们奉养,断绝关系!”
姜大叔是真伤心了,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姜婶,姜铁牛和小丫面色冷漠,早已经被姜铁柱的言行,伤得体无完肤,好几年了,日积月累,给过姜铁柱无数次机会,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从失望到绝望。
“爹,铁柱可是你亲生的,又不是在地里捡来的娃,你咋那么狠的心?”
金氏见公公认真,也有点傻眼,心里盘算,怎么哄人,至少先接下差事,把银子骗到手再说,银子是无辜的,谁愿意和钱过不去?
“狠心?他不是给你老金家做了上门女婿?那就不是姜家的人了。”
姜大叔捂住胸口,脸色惨白,好不容易,才在口中挤出一句话。这样一直闹下去,鸡犬不宁,以后老二铁牛不好说亲,小丫也找不到好人家。
前段时间,村长给铁牛介绍邻村的一个姑娘,那户人家对姜铁牛很中意,毕竟这点头,有一门手艺很重要,灾年也不怕闹肚子。姑娘家里人来村里一打听,听说姜铁牛大哥姜铁柱有这么个媳妇,对方立刻就反悔了。
这种事,姜大叔一直没有说,憋在心里,很难受,做爹的,也不能那么偏心,路是自己走的,以后好坏都自己带着吧。
“爹,你说啥呢,当初是你们姜家给聘礼娶我进门的,啥上门女婿?”
金氏翻了个白眼,开始死不认账。
“那狗娃为啥姓金?”
这年头人们对子嗣看得相当重,娃随女方姓氏,只可能是上门女婿,而且姜铁柱已经搬到金氏娘家村子去了。
“哎呀,爹,小名不都是狗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