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眼着她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笑眯眯的小脸蛋着自己,愣是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反而连头皮都在发麻,他放柔声音“要不你打我吧,我让你打回来,我绝不还手,只要你解气。”
只求她别这么阴阳怪气吓唬人。
祁琅直勾勾盯着他,听了这话,歪了歪头,若有所思“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吗”
“”宗政艰难说“我觉得我们俩个说得不是一回事吧。”
“所以你果然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对吧。”
祁琅握住他的领口,把挺括的布料生生握出无数褶皱,突然用力,拽着他的领子强迫他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轻哼“宗先生,宗老板,装得人模狗样,比良家妇女还端庄贤淑,但是心里想的什么鬼,你自己心里才知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合着她半真半假的戏谑,宗政身体不由自主绷了起来。
她的态度让他升起一种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深深着她,心中一动,突然握住她的手“和我走吧。”
话说出口,他突然清醒,试图补救“或者嫁给我,我们不要折腾了,行吗你想要的,我会竭尽所能给你,无论是权力,利益,还是让你施展的平台。”
祁琅着他,就笑了。
“宗政,你这个人,特别蹬鼻子上脸。”她后退两步,仰天叹气“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你点好颜色你就膨胀,真的,没别的,就是欠收拾。”
宗政这么多年,也就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过,还被这么不客气地说,当时脸色就有些沉了。
温柔只是假象,强势才是本质,他薄唇抿了抿,却也笑了一下“是,那要是我就非要强求你呢。”
在她的注视下,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翻过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她还在渗血伤口“这里”
他又抬起手,修长的指尖擦过自己的嘴角,昏暗的灯光下,一点晶莹的水泽格外清晰。
他盯着她,指腹微微用力,慢条斯理一点点擦去那一抹水渍,似笑非笑“还有这里,你的秘密,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祁琅着他,眼神不置可否。
“你很聪明,但是你再如何遮掩、再如何深谋远虑,也无法改变这个危险本身。”
宗政轻喘口气,用极为柔和的语气包裹着所有强硬的意志“我不想让你冒险,我也想成全我们彼此这样皆大欢喜不好吗我们都各退一步不好吗”
说到最后,他的尾音都在轻颤,轻飘飘的,像羽毛在人的心尖上撩,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虚幻感。
完了,变态开始犯病了。
好像还犯得挺严重的。
祁琅了他两眼,没有发表任何法,反而伸出手“你,我这手好吗”
那只手纤长白皙,骨节小巧,在灯光下几乎能清纤细血管里流动的鲜血。
“好。”
她无声的纵容简直是最撩人的药,宗政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一点凝固的血珠上吻了一下,低哑说“好,很好。”
祁琅又问他“那你喜欢不喜欢”
宗政满脑子都是她的笑脸,喉结滚动一下,沙哑说“喜欢,我喜欢你的一切。”
他还要说话,突然门口一声巨响,宗政猛地抬头,坍塌的尘埃中,是一道庞大狰狞的黑影。
“咔嚓咔嚓。”
冰冷锋利的节肢所过之处,坚硬的地板就好像薄薄的纸被切割开,灰蒙蒙的尘埃中,那双猩红嗜血的眼睛让人头皮发麻。
宗政盯着它,神色冷淡,却不见丝毫惧色。
他反手握住祁琅的手“跟我来,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他拽着她转身就走,但是手臂用力,对方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宗政突然僵住,
他转过身,见不知何时,他的手心被划出来薄薄的口子,在两人交握的地方,鲜血交融,能量循环一瞬间建立。
他的身体开始发软,头晕目眩,他轻喘了一下,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强自支撑着身体。
他抬起头,见她漫不经心的身影,以及她身后,魔鬼般一步一步走来的虫族女王。
他闭了闭眼,问她“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