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的好奇心算是解决了,而且似乎还间接解决了徐长厚的亲事,南风很满意。这次轮到徐长厚问了,对象只剩下初九了,看得出来,一向淡定的初九也有些紧张了,都说有些人是闷坏,徐长厚这个闷葫芦,不会恰好是这种人吧?初九的担心是多余的,满心等着南风觉得自己要采买几个丫鬟了。平日里吃饭简单,收拾起来也方便,这来几个人,收拾起来实在是麻烦。南风其实并不习惯做家事,在宁县的时候,请了个老妈子做粗活,贴身的事情自己干,也能应付,到了京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还没来得及请人,原本想着先缓缓,可今天这么一看,还真是得快点请人了。收拾完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南风只觉腰酸背痛,整个人像是被碾压过一次,南风摊在躺椅上,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请人了。身体疲累,加之晚上又喝了点酒,南风昏昏欲睡,却突然闻到一种浓郁的酒香,似有若无地在鼻尖萦绕,南风抽了抽鼻子,这是自己最喜欢的酒,女儿醉,醇厚绵长,只闻着酒香便要醉了。女儿醉是贡酒,不用想也知道,整个巷子,除了裴述,无人喝得上这酒。南风挣扎了许久,还是晃晃悠悠站起身,伸了伸手脚,还好,没有醉到手脚发软的地步,搓了搓手,退后几步,奔跑,发力,踩上墙,手用力扒上墙头,原本想用一个漂亮的姿势跃上墙头,可惜功夫不到家,险险地爬上墙头,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才没摔下去,可这趴墙的姿势实在不好看,也很危险,南风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跨坐在墙头,其实样子并不比趴着好多少,但至少舒服多了。南风看见了裴述,他就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院子里,舒服地半躺着,手里拿着酒杯,醉人的酒香,馋得南风恨不能将酒杯从他手中抢过来。南风挥了挥手:“裴大人,一个人喝酒多无聊,让下官——”“不必,我习惯一个人喝酒,多一个人,反而不习惯。”裴述一口拒绝。“那我陪大人聊聊天吧,我可会聊天了。”南风可不那么容易打发。裴述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而且居然还是个姑娘,又是自己的下属,裴述也不能让她太难看,于是不做声,倒是看看她如何会聊天。“裴大人,我们刚才可热闹了,要是您来了就更热闹了。”南风喜滋滋地:“我们吃了川味火锅,喝了酒,还做了游戏,你猜怎的,居然是初九提议做游戏,如果是谢樾或是小六也罢,居然是初九耶,裴大人,你也想不到吧?”裴述还真没想到不苟言笑的初九,居然会提出做游戏,果然是近墨者黑。不过到底是什么游戏,居然让初九转了性子,而且远远地听着他们吵吵闹闹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裴述承认,他的好奇心被激活了,明知南风就等着他,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是什么游戏?”“就是每个人解答另外一个人的好奇心。”南风看着裴述:“这游戏挺有意思的,裴大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也玩一会儿吧。我吃亏一点,先解决大人的好奇心。”裴述并不上当,淡淡地:“我对夏大人没什么好奇的。”“但我对大人有很多好奇的事情,大人能不能解答一下我的好奇?”南风竖起一根手指:“我只问一个,最好奇的。”裴述不搭理南风,却架不住她软磨硬缠,终于还是松了口:“只能问一个,而且,我有权不答,所以你想好了再问。”南风想也没想,张口就问:“裴大人,你定亲了吗?”裴述没想到南风会问这个问题,怔了怔,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没有。”“太好了!”南风一时没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裴述气笑了,白了南风一眼:“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