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墨白朝着姜至稽首一礼,姜至将信物又还给了他,“你去找我舅舅李少言,两印合二为一时,定有千军万马相助。”
“我这就上奏父皇,亲自提前去京都迎娶胥墨枳。”
“也好,荣亲王与程重的嫡次女程柔瑾也在八月初八完婚,即使您心有不甘,还请您大局为重。”
此时招惹老五,只会打草惊蛇,来日方长,没有必要逞一时之快。
如今两人虽同样贵为王爷,待遇可是天差地别,给姜莱找事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胥墨白就怕姜至一时冲动,破坏了所有的计划。
“殿下,还有一事,真放蛊还是假放蛊?真乱还是假乱?是勤王护驾还是诛杀反贼清君侧?”
姜至要他选,他同样要让姜至想清楚做出抉择。
“清君侧!”姜至此时鸷狠狼戾,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些年的郁闷顿时抒发了出来,他不必再装了。
“除了我母妃以及胥太后,我要让宫里的人都别活着。”
胥墨白领命而去。
这一趟他不得不来,河间他不得不现身。
为了溪儿快马而出,定是要有个说处。
来河间之前,他前去查看了胥家的私兵,如今也有三万之数,相较于其他势力,确实不够看。
姜至的手里不可能没有兵,李家豢养的兵士定不会少。
沈确就是个例子,再怎么忠诚于建承帝,也不妨碍他们为了扶持下一代豢养私兵。
沈确死了,剩余的沈家军肯定是归顺了刘国公,要想将刘国公手里的沈家军攥在手里,还得将他的好妻子姜芸儿,鞭策,拿捏一番才行。
京都,长安。
荣亲王姜莱与程柔瑾的大婚定在八月初八,期辰将近,钦天监与礼部按照礼制紧锣密鼓的筹办着两人的婚礼。
姜芸儿的赏荷宴也在此时拉开了序幕。
为着大婚,程柔瑾已经回到了京都,没成想,很是突兀的收到了昌平公主姜芸儿的邀请函。
京都如今看似一片祥和,暗地里的碰撞一刻也不见少。
她回京之前,父亲程重就与她分析过朝中的几方势力。
“遇事不决,可多问问你的夫君荣亲王,若如不方便,也可去定北侯府找世子夫人陆也溪。”
程柔瑾不想此时就与荣亲王相见,虽然有过一两面的缘分,但还未成婚之前还是有些不妥。
哪曾想,陆也溪协同世子出门远游了。
她一脸的失望,刚辞别了夏侯家的二公子,陆府的大门里出来一位贵妇。
程柔瑾定睛一看,原来是陆夫人。
薛氏将她迎进了府门,务惠堂高坐之上已有人在此等候了。
“拜见陆大人。”程柔瑾微微欠身朝着陆行知行了万福礼。
“程小姐不必拘礼,坐下说吧。”
程柔瑾不疾不徐把姜芸儿邀约去胥府参加荷花宴的事情说了,“伯父,我与阿爹常年在军中,京都之事甚少牵连,昌平公主的邀请,去与不去,还请伯父帮着拿个主意。”
“去,自是要去的,此次只邀请了女宾,我夫人也会一同前往。”
“不必表态,京中之事您本也知之甚少。不可单独行事,身边的侍婢不得少于两人,只要您不离开我夫人的身边,可应对自如。”
程柔瑾一番的感谢,原来身边有智囊团护着是这般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