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就赶回长安吧,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皇上要我爹去长安过年,催得紧,我们很快又能在长安见面了。你乖一点啊,别磨磨唧唧快走吧。”陆也溪也是无语,这个大块头,像个大狗熊一样,太粘人了。
“泱泱,你和我一起走吧,你跟我过年好吗?我舍不得你。”
夏侯煜:自己才来啊,赶了那么些天的路程,就为看看她,和她多待一会,想她想得紧了。
“说什么胡话呢,我爹已经同意咱们可以先订婚。婚礼要等我及笄以后再说,你是不是等不了,等不了你就找别人去吧。”陆也溪假装生气,转身背对夏侯煜。
夏侯煜高兴坏了,“真的吗,泱泱,太好了。我立马回京就去准备。咱爹可真好,我以后好好孝敬他,给他养老送终。我等得了,我一直等的就是你,泱泱,我好爱你。”
陆行知:夏侯煜你这不孝子,有你这样表白的吗?诅咒老子,会让你对泱泱的感情更深一点吗?
陆也溪被夏侯煜转正身子对着他,夏侯煜弯下腰,欲言又止,“泱泱,我”
陆也溪上一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有钱有颜,也经历了不少‘名利场’。
心下了然,她就知道!这臭小孩,给他养成了什么臭毛病。
但还是垫了垫脚,柔软水润的唇儿覆到了夏侯煜的薄唇上,转瞬即离。
夏侯煜顺手将陆也溪揉进了怀里,陆也溪被夏侯煜用力的紧紧箍着,他身上散发出旷野幽静的冷香,让陆也溪懵了一下。思绪还未出来,夏侯煜的大脑袋就埋进了陆也溪白嫩的脖间,呼着热气,轻轻含了一下陆也溪的耳垂,薄唇抵着她的小耳朵,“这下可以了。”
陆也溪忙将人推开,惊得眼珠都快爆出来了,这破小孩很会来事啊。
夏侯煜爽朗而去。
长安,胥府
姜芸儿贵为溧阳郡主已经亲自来邀请胥墨白三次了,她找了各种理由邀他一会,胥墨白也找各种理由拒绝了她。
姜芸儿也明了,第一次与胥墨白见面,他冷静生疏,克己守礼,不是因为君子翩翩。
而是因为现在的胥墨白不喜欢自己啊!
上一世胥墨白面对她姜芸儿时,自己还是那样的身份,他胥墨白不顾礼义廉耻,极尽疯魔要她,只要与她一起是怎样的急不可耐,既要又要。现在躲着不见她,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开始就没有喜欢上自己呗。那又是因为什么让胥墨白后来只她不可呢?!
胥墨白的母亲谢氏将她迎进了府门,“墨儿,感染了风寒已经好几日不见好了,现下正在他院子养着呢,溧阳,你就不去了吧,免得过了病气。”
“墨儿,得你的高看呀,真是他的福气。”谢氏牵着溧阳的小手,准备带着她去自己院子里坐坐。谢氏知道儿子不在府里,躺在他病床上的也是家里下人伪装的。
儿子是干大事的人,他要出长安自有他的事由,自己不必多问。
“小舅姥姥,我还是很担心,想去看看墨表叔,您就让我去吧。”
看着谢氏也是一脸的担心不已,想必是真的生了病,姜芸儿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作为胥家的少家主,胥墨白也是忙得不得了,也许不是躲着自己吧。
谢氏妥协了,姜芸儿贵为郡主,也拦不住。床上那人无论是身形还是脸都扮得惟妙惟肖的,应该出不了岔子。
谢氏带着姜芸儿没进自己的院子直接往胥墨白的院子而去,行至院门,姜芸儿停下了脚步。
上一世未嫁进胥家之前她就住在胥墨白的主院,中堂的正中间是一座假山凉亭,偶尔胥墨白会独自在那里下棋。
她不喜欢,她更喜欢曲水流觞,绿水、荷花、荷叶相映成趣,池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荡起层层涟漪。
胥墨白看了一眼凉亭,就同意了,胥墨白真是爱极了她。
那现在中堂正中间这棵参天的大树,又是什么?大树下繁复雕刻工艺的石桌又是什么?石桌旁边的那两张摇椅又是什么呢?
谢氏看着姜芸儿盯着树,“你墨表叔啊,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从江南回来就改了原来这院子里的假山凉亭,搞来这棵桂花树。开始移栽来的时候还开着花,也还好。现下光秃秃的,一点儿景致也没了。”
姜芸儿止步不前了,上一世她见过和这株差不多的桂花树,在陆也溪住的偏院里。
那一夜,她与胥墨白都太忘情了,两人难舍难分,即将登顶,陆也溪悄摸进了密室。
姜芸儿知道陆也溪躲在角落里偷看了好久,她刻意与陆也溪的视线对上,挑衅地看着她。
对呀,她就是故意的。
自己浓艳明丽,媚骨天成。陆也溪不知趣儿,就是不挪正妻的位置。姜芸儿就是要陆也溪好好看看,她爱而不得的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下是怎样的风流倜傥。
陆也溪你一个七品县令的女儿永远都体会不到。
陆也溪跑了,胥墨白盯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但是没有追出去。
陆也溪在她住的偏院里,上吊死了,死在那棵桂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