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见嬴正答应,心中大喜,连忙吩咐下人备车,亲自送嬴正前往张府。
一路上,张良向嬴正介绍了颍川张氏的情况。
原来,颍川张氏乃是大周朝初期大司农张超的后人,世代居住在颍川郡,家族势力庞大,人才辈出,在当地极具威望。
嬴正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救下的那个小姑娘,竟然是颍川张氏的嫡长女,怪不得她身上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张府位于颍川城郊,占地极广,楼阁亭台,雕梁画栋,一派富贵景象。
张良将嬴正迎入府中,命人奉上香茶,然后便去通报父母。
不多时,一位中年美妇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
“儿子张良,见过母亲,见过父亲。”张良上前行礼道。
“孩儿不必多礼。”中年美妇笑着说道,目光却落在了嬴正身上:“这位想必就是救了我宁儿的嬴正嬴公子了吧?”
“夫人言重了,在下嬴正,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嬴正起身拱手道。
“嬴公子不必客气,快请坐。”中年美妇热情地招呼嬴正坐下,又命丫鬟上茶。
“小女顽劣,多亏嬴公子出手相救,我夫妇二人感激不尽。”中年男子也开口说道:“不知嬴公子家住何处?”
“小侄沛郡人,仰慕颍川人杰地灵,近日特意来此游历。”嬴正客气地回答。
“嬴公子既然特意来颍川游历,不如就在府上多住些时日,也好让我们夫妇二人略尽地主之谊。”中年美妇热情地邀请道。
“多谢夫人好意,只是小侄还有堂兄弟同行,不便久留,还请夫人见谅。”嬴正婉言谢绝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强留。”中年美妇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母亲,孩儿已经备好了酒菜,不如就让嬴兄在府上用过餐再走吧。”张良见状,连忙说道。
“也好。”中年美妇点了点头:“嬴公子,今日你就不要推辞了,一定要赏脸留下用膳。”
嬴正见推辞不过,便只好答应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气氛融洽,宾主尽欢。
“不知嬴公子家中还有什么人?”中年男子又问道,他看似随意地问着,实则是在侧面打探嬴正的家世背景。毕竟,能培养出如此谈吐不凡的年轻人,其家族定然不简单。
嬴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隐瞒,爽朗一笑,说道:“不瞒伯父,小子家中人口简单,父亲乃公丘县一小吏,除了父亲家中还有慈母。”
“哦?不知令尊是……”
“家父不过一介九品主簿,不值一提。”嬴正淡淡说道,语气中却无半分羞愧之意。
听到嬴正如此坦诚,中年男子心中倒是对他高看了一眼。出身小家族,却能有如此气度,实属难得。
“原来是嬴主簿之子,真是失敬失敬。”中年男子嘴上客套着,心中却暗暗思量,这公丘县嬴氏,他从未听闻过,想来不过是乡野小族,不足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