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带着左博山去医院,和左湛告别。
左湛并不纠缠,十分有风度的与她在路边道别,说希望下次可以一起吃饭。
姜烟客气地同意了。
回到医院,姜烟领着左博山去霍景深的病房,礼貌地道:“左老先生,麻烦您了。”
左博山眯眼一笑:“你别这么客气,就叫我左叔吧。总是‘老先生’‘老先生’的,好像我有多老似的。”
姜烟不由也笑了:“好的,左叔。”
左博山拎着随身的木质药箱,走入病房,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与他儿子左湛张狂的英俊不同,这个男人更加深沉、深邃,犹如经过岁月沉淀的沉香,散发着迷人心魄的魅力。
“左大夫。”霍景深坐着未动,淡淡勾唇一笑,“很荣幸能请得动你老人家。”
“客气,客气。原来是为霍先生看病。”左博山寒暄一番,也不啰嗦,从药箱里拿出看诊的东西,开始为霍景深把脉。
姜烟安静的站在一旁,有些紧张地注视着。
如果连左博山都束手无策的话,也许霍景深的眼睛从此就……
气氛一时沉寂。
左博山诊脉很谨慎,沉着眉眼,搭着脉,静默半晌,才开始问情况。
“霍先生,你眼睛出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近这一两个月。”
“是由什么因素引起,你应该心里有数?”
“是的,由一种新型毒素导致。”
两人对话了会儿,左博山问得委婉,霍景深答得更隐晦。
片刻后,左博山忽然说:“姜小姐,你先出去等吧,我还需要给霍先生做一些检查。”
姜烟问:“我不方便在场吗?”
“对,最好还是让我能专注检查。”
“好,那我先出去了。”
姜烟看了霍景深一眼,轻声在他耳边道:“肯定能治好的,我过会儿来陪你。”
霍景深薄唇微微勾了勾:“傻瓜,不用担心。”
姜烟轻轻地嗯了声,这才转身离开病房。
她走后,左博山才开口道:“霍先生,恕我直言,你恐怕不只是眼睛视力出了问题。”
霍景深神色微沉,敛声说道:“不瞒您说,确实如此。我体内的毒素已经扩散,深入五脏六腑。关于眼周血管堵塞,其实只是小事。但我女朋友并不知情,还请左大夫帮忙隐瞒。”
左博山颔首:“放心,我会尊重病人的隐私。”
他接着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中过什么毒,但你的情况实在很糟。最近夜里是不是心肺和胃都痛得厉害?”
他说得很准,霍景深没有隐瞒,回道:“确实如此。”
左博山叹了口气:“很快就会发展到吐血的症状,你这病,我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