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未来见到的几位师叔们都能做到。
她现在乃至以后在蓬莱仙宗修炼的很长时间里还会以为是个很常见的技能。
孰不知,剑气化物起码得是元婴期才能领悟的。
“瞧,”丰无涯翻腕,剑尖朝前一伸,将琉璃花放在了阮蔚眼前,“我亦是水灵根。”
好漂亮的花。
她神色一时怔愣。
丰无涯收起剑,将琉璃花放进阮蔚手心。
“万物始初为水,至柔至刚为水。你……少看那些通州人写的话本,荼毒脑子。这世上确实有未开化的野蛮人将水灵根视为炉鼎,但——”
丰无涯顿了顿,看着面前这个不到他腰间的小孩,小孩生的太好了,也养的太好了,长在阮家那样的大世家里,若不是突变故,她这辈子都不用担心被别人打主意的事。
白色道袍反转间,正低着头仔细观察水凝成的花的阮蔚突然觉得头顶一暖。
“你只需定道、求道、证道。”
丰无涯揉了揉阮蔚的两个花苞头,眼神冷厉,“然后拿着你的剑,将他们打开智。”
哇哦——
阮蔚仗着这具身体才十一,眨了眨眼八卦道,“师尊身为男子,也碰见过这样的野蛮人吗?”
似是勾起丰无涯的回忆,他薄唇微微上扬,笑得有些残忍,寒风似刀般,“自然,野蛮人可不辨男女。”
“然后师尊叫他们开智了吗?”
“嗯,打开化了,也开花了。”
哇哦——不愧是剑道前二。
“你练好剑,也能将他们打开智。”
“好的师尊。”
女孩似乎要养的更文雅些,丰无涯添上一句,“刚刚给你的芥子袋里有仙裙和灵剑,穿漂亮些,也可以用粉色的灵剑打。”
“……好的师尊。”
见阮蔚似乎还想听,但这并不适合孩子听,丰无涯不动声色岔开话题,“阮家可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追捕你们?”
“不止,”阮蔚摇摇头,想起记忆里的父亲最后交给阮萳之的灵剑,思考片刻后觉得没必要对丰无涯隐瞒,“还有赤兔,阮家家规,赤兔剑认谁,谁就是家主。”
丰无涯想起阮萳之腰间烂布条裹着的东西,琢磨道,“难怪他敢只身回去。”
“有那把剑傍身,阮家不敢明面动手,阮萳之年纪尚小却得了阮家家传灵剑认主,他回到阮家也是名正言顺的少主。”
阮蔚点头,“我不一样,哥哥不能带我回去。”
“我回去就会成为哥哥脖颈上的索套。”
丰无涯沉默片刻。
自己这个二弟子实在太过聪慧。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也知道阮萳之将她带来蓬莱的原因,不过十一稚童。
挺好的,跟萧玄同蛮互补。
收个傻的大徒弟,下一个就补了个聪明的二徒弟。
阮蔚,“他们要控制哥哥,就得控制我,但不能让我死,所以才会给我下毒。”
她伸出手腕来,细细一节腕子上,黑色蛇阴极似乎又向上爬了几寸。
“刚开始是指尖,十余日爬到了手腕上。”给丰无涯看过后,阮蔚撂下衣袖,遮住了印记。
丰无涯沉吟片刻,抬手一挥衣袍,“走。”
又是这样。
阮蔚都有些习惯蓬莱人不打招呼就瞬移的功夫了。
再一睁眼,已经到了一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