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院外。
“原来浮屠塔里也有伏龙寺啊。”
傅弈看着面前大气恢宏的僧庙,不由感叹道。
阮蔚眉梢轻挑,笑着回答:“是啊。”
通过塔灵和傅弈的话,她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了,自己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
大概率,也确实是来参加比赛的十大宗嫡传。
傅弈拉着李戟川的手,还是有些羞赧,像是不习惯和阮蔚说话一般扭捏。
他微微侧着脸,“戟川,到了哦。”
“你要找谁吗?”
李戟川被他轻声喊了回神,他怔怔然对上熟悉的庙宇。
不知是不是被阮蔚大魔头折磨的有些心力交瘁。
这叫李戟川有些神思。
又似乎是回想起了真正的那一夜、粘稠的、腥臭的血色模糊了李戟川的眼,他在秘窖中熬到天刚破晓,这才踉踉跄跄的奔向了师门。
李戟川看着,眼眶酸,几乎落下泪来。
傅弈见他不答话,正要低头看他怎么了。
阮蔚却扯住了他衣袖。
傅弈:?
只见她面无表情,轻柔的、缓缓的摇了摇头。
阮蔚也不低头,看也不看他,随手就将一破碎白布盖在了李戟川脸上。
视线突然变白的李戟川一愣。
少女平静地说:“既然是见师尊,擦擦再进吧。”
“……多谢。”
李戟川深吸了一口气,内心莫名涌上几丝动容。
傅弈这时也恍然,忙给阮蔚传音:“仙子你人真好,还会照顾戟川的自尊心,孩子确实容易多想,多谢你提醒呀”
阮蔚正拉着李戟川过门槛,回道:“不客气。”
多的话她没有说。
能说什么?李戟川可不是小孩,看看他演戏时的鳄鱼眼泪就得了,真情流露的眼泪可没必要宣扬的天下皆知。
而且——
阮蔚有种感觉,似乎……她也曾落到过和李戟川一样的境地。
那种悲戚。
哪怕是失去了记忆,回想时,她的心口也会隐隐作痛。
李戟川还在抽噎。
阮蔚正要开口问话,却骤然一僵。
等等……
那块布好像,是,擦鼻涕的???
一瞬间,李戟川明显能感觉到少女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用的劲儿更大了些。
李戟川瞪着一双兔子眼抬头,“怎么了,姐姐?”
他抬了脸。
阮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