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浑身一颤,面如金纸。
元婴?不对,不止元婴!
是化神么……又有些不像,这般威亚,只比元婴略强些,是……半步化神!
她身后的握瑜更是控制不住口中的猩甜,她的锻体程度实在是低,眼下身子一软就要歪倒。
阮蔚正要勉力将她推出法显这只针对自己的威压。
却见花解语冷着脸上前一把将握瑜扯了出去。
阮蔚一怔,正要道谢。
花解语却直接摆手,她瞪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法显:“看什么看?!你个老东西仗着自己一把年纪,欺负小姑娘,你真有脸啊!”
合欢宗大师姐,最是见不得老男人欺负小姑娘之类的事了。
法显,“……”
他晦暗的目光扫向花解语,声色冷淡,“合欢宗的人,不要掺和。”
这句话——
合欢宗果然有份!
阮蔚强打起精神,转头讥讽一笑,灿如夏花:
“你的意见?”
“区区一半步化神,也配在我面前表什么意见?”
桀骜、骄纵。
非常符合当时皇族嫡女的人设。
阮蔚一直不认为,她所占据的这个身份会是什么乖乖女。
谁家乖乖女敢独身一人深入蛮荒边陲小镇的?谁家乖乖女敢硬抗全族反对从而独自择婿的?就算是择婿已定,便是身处人家的地盘,该吵架的还是吵,绝不惯着自己钦点的未婚夫。
这哪是乖乖女,这他娘的分明是朵霸王花啊!
法显神色不变,眼神微微凝聚在了面前这个明显在强撑体面的少女颤抖不止的身体上。
似乎是觉得阮蔚的话太过可笑,他便也真的笑了。
轻轻的、讥讽的。
法显:“你,可是不服。”
语罢,如潮水般粘连厚重的威压一寸寸展开,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
阮蔚宛如一座雕塑硬生生伫立着,却又似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压垮。她的身体紧绷着,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她乌黑的头和洁白的衣领。
她抬眸,汗水沾湿了卷翘的睫羽。
阮蔚忽然扯出一抹笑,“服你?你在痴想什么?!”
她什么时候服过人!便是那天,她也从未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