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阮蔚想抢这低阶草药。
当然,柳渡筝一直是蝉。
就像蓬莱仙宗绝不可能让握瑜落单,万剑宗当然也不会让柳渡筝落单。
螳螂捕蝉,孰为黄雀?
阮蔚轻笑一声。
她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柳渡筝的身后,腰间长剑出鞘,一剑长空贯日。
阮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直直的戳向了柳渡筝的后心口。
“师妹,让开!”
傅弈如同凭空出现一般。
他手中的镜己折射出刺目的光亮,剑身如雪,他的身影亦是如鬼魅般难辨。
傅弈踹开了阮蔚的剑,反手镜己横劈。
阮蔚轻笑,声音淡不可闻:“果然……”
是你。
笑声间,镜己月光半白似的剑风已经到了眼前,似是避无可避。
阮蔚单手撑地——
当场下腰!
傅弈反应迅的抽剑,再劈。
这么突然出现的一剑都被阮蔚避开了,他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犹豫。
更没有一丝纰漏。
傅弈是剑镜己亲选,生而被择选,他在还不会说话时就已经在摸剑了。傅弈对剑术的熟练毋庸置疑,在外界眼中,他一直都是这届剑修里的头二名。
虽然确实有些震惊吧。
傅弈从来不知道女子的身段竟然能如此的软!
阮蔚脚尖绷劲,极其险要的踹中了镜己的平阔剑身,弹开了傅弈这一剑。
动作稍微大了些,她额前的碎竟让镜己削去了一缕。
阮蔚啧了一声。
剑修的战斗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转眼不过几息,他二人乒乒乓乓的对上了数十招不止。
傅弈第一次意识到阮蔚的剑术其实并不差。
他俩从前也不是没有对上过。
只是那时阮蔚还在筑基,灵气不足,她在对招上就总是会向后退却些,省力也便于随时撤退。
傅弈也不敢撒开手来认真同她对上一对。
大概是她以往的形象太不着调,叫人分不清她对剑的忠诚是否如一。
阮蔚再一次躲过一击。
她忍不住松了松被震得麻的手臂。
阮蔚锻过体是没错,但在灵力的加持下,傅弈这金丹后期的力气可比她这个金丹初期大多了。
男女之间有天然的体质差别。
但阮蔚的体术和柔韧性,亦是傅弈望尘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