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雨已经停了。
不过天空仍是阴沉的乌云仿佛压城一般地悬挂在这个小镇的上空不见丝毫太阳的踪影那阴沉沉的色泽像阴霾一样压在众人的心头。
郁龄一觉醒来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显然睡眠不足。
娄悦同样睁着一双黑眼圈,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行李一边说道“你知道自己的睡姿是什么样的么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睡姿很恐怖”
郁龄一脸呆呆地着她,很诚实地说“没有。”
她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外公、外婆一起睡长大后和奚辞一起睡,从来没有人说她的睡姿差呢。呃,晚上她害怕时习惯性地扒着奚辞睡奚辞可从来没有说过她的睡姿不好。
娄悦被她的诚实憋了下,哼哼地道“那好吧我告诉你你的睡姿真是非常、非常地差我以后再也不想和你一起睡”
郁龄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两人洗漱后陈明明已经将她们的早餐带回来,是小镇里的特色早餐。
陈明明将带回来的早餐摆在桌子上后就蹲在一旁着两人,左、右忍不住道“娄小姐你其实是修仙者吧”
正在喝浆的娄悦差点呛到,咽下嘴里的东西后,才道“你的多了,我不是修仙者,我是天师。”说着,她了陈明明,说道“陈小姐祖上积德,遗泽后人,你的福泽深厚,虽然是普通人,却也神鬼不惧,如果你进特殊部门战队的话,倒是不错。”
简单地说,这姑娘深受祖上的遗泽庇护,又是个胆大的,遇到鬼时,连鬼也对她避之不及。所以这两晚她能拿棒球棍撵得那女鬼到处逃,要是一般人,以那女鬼的道行,根本不惧,反而可以直接用鬼气伤人。
听到娄悦的话,郁龄终于明白陈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又没有开眼,为什么可以到那女鬼了。
那女鬼本就有一定的道行可以凝聚鬼体,使鬼气可伤人,而陈明明又受到祖选遗泽,又是个胆大的,所以使得她可以到一些道行高深的鬼。
鬼有了道行后,道行越深,鬼体就越凝实,如果不近距离,他们就和正常人类差不多,甚至鬼王鬼将一类的,如果他们想,还能让人类到他们。
“什么什么能和我说说么”陈明明马上兴奋地说道,双眼亮晶晶的。
昨晚的事情,给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作为一个从小就十分胆大的姑娘,她一点也不怕那些妖妖鬼鬼的东西,知道这个世界原来还有妖魔鬼怪这种存在后,只有一种“原来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的感慨。
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决定,如果下次还有鬼要来的话,她一定要去围观一下那鬼是长什么模样的。
这个世界上有像李秘那样的怕鬼之人,也有像陈明明姑娘这样傻大胆的。
娄悦便简单地将天师和特殊部门的事情和她说了下,都是提一些普通人可以知道的部份。
这种妖魔鬼怪的事情,虽然异闻组晦莫如深,不太愿意让普通人知道,为的是不引起群众的恐慌,就和政府很多时候报喜不报忧的想法是一样的。
不过要是普通人经历这种事情,如果承受力强的,只要保证不将这些事情随便地宣传出去,天师们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要消除记忆。
陈明明听得意犹未尽,想了想,又说道“听起来捉鬼好像很危险的样子,工资又不高,算了,我还是跟着郁姐混吧,郁姐总不会亏待我。”
娄悦听后也没强求,本来这种事情就是要你情我愿的,当下说道“我陈小姐的面相是个有福之人,以后要是遇到灵异之事,可以登陆异闻组的网站报案,担保人就写我的名字行了。”说着,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她。
陈明明非常愉快地答应了。
郁龄默默地吃早餐,原来在天师眼里,有福之人还可以这样利用的,她还是当个没福的人吧。
吃过早餐时,郁龄接到通知,今天依然要拍摄。
于是一群人又坐车上山,娄悦自然也跟着进山。
经过一场夏雨的洗涮,整个山林间如同洗涤了夏日的烟尘,空气变得清新,清新中又带着微凉的寒意,天空中时不时有几点雨丝飘落下来,偶尔一阵山风吹来,让人感觉到些许凉意。
郁龄换上一袭月白色的华裙,面无表情地站在布置好的高台前,着前面小木屋里的男主和女主、男二、女二等飙戏,她就负责当个木头美人,等戏里的他们打得不可开时,再上场装逼,然后不小心将木屋的一根柱子拍断,到时整个木屋崩塌,一群人慌忙蹿出去,弄得狼狈不堪,甚至使得来寻仇的男二在这里受了伤。
说到底,她在这场戏的存在就是专门装逼搞破坏来的,给男女主角制造逃跑机会。
这一幕戏没她什么事情,于是郁龄一边装逼一边就着这个高度,目光在山林里穿梭,很快就到不远处的娄悦,只见她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山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