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闪而过的熟悉,仔细回忆又想不起什么,赖明澈摸着下巴寻思,“我有跟你见过面吗?”
不然怎么会知道他的名?
“他是我们csi的同事——”谢静好适时地解疑,“法医温笑。”
温笑……
在哪里听过……
确实是见过的人……
在哪里呢……
如潮的思绪汹涌而至,他甩了下头,“是你!”
“想起我了?”温笑温和地笑道。
赖明澈一勾嘴角,不置可否。
“你们在说什么?”听得一头雾水的谢静好左看看赖明澈,右瞅瞅温笑。
温笑只是在笑。
“先别走。”赖明澈话外有话地说,“我想你我应该有些事要谈。”
温笑看了看他们,“我在楼下等着。”说着,一个人离开。
赖明澈与谢静好先后进到病房。
“老哥。”走到床边,端详着床榻上那个仍带着氧气管,毫无知觉的男人。
谢静好以为他要说什么,正打算去给窗台上的幸运竹换水,却注意到赖明澈只唤了赖博雅一声,就不再言语。
等她把水浇灌完毕,赖明澈说道:“躺这么久,我哥身上都没有褥疮,看护人还是满负责的。”在国外那会儿担心的就是国内这方面护理做得不够尽心,到时就算人恢复了,身体也差得不象话。
“不是看护。”她抿了抿唇,“照顾博雅学长的人,你刚见过。”
“温笑?”赖明澈微微有些诧异。
“当我们在商量请哪里的看护好时,他说,都不用。”谢静好叹口气,“这一年,该做的他都做了。”
赖明澈把手肘支在枕边,风马牛不及地扯出一句:“当初跟我哥在同一量车上的人就是温笑吧。”
“你会怨他不?”谢静好意识到自己很在乎这个答案。
赖明澈捻起被风吹到床单上的一片竹叶,“你明明知道,答案不在我这里。”
她倏然转身。
“他——”赖明澈一指面前躺着的男人,“从小到大保护意识过盛,爱逞强,喜欢当人家老大,不让他那么做的可能只有一个——”顿了顿,“也就就是现在。”
除非倒下了,站不起来,否则不会改变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