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独独忘了一个人。
与那人有关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老哥,你这玩笑开大了。”
走道里听到他们谈话的男人悄然离去,没惊动任何人。
赖明澈与谢静好回到赖博雅的病房,他在听psp里的music,那是洛可可送的,听说音乐疗养是行之有效的办法。
“都是轻音乐。”赖明澈单手翻了翻歌曲的目录,随口问:“老哥,你记得《如果我变成回忆》那首歌不?”
“记得。”赖博雅看向他,“有什么问题?”
“只是记得,没别的了?”他挑起眉。
赖博雅说道:“那要有什么感觉?”
“算了,当我没问。”赖明澈宣布放弃,然后对墙角里站着的谢静好说:“这次的大案告破,温笑也有功劳,不能将功补过吗?”
“温笑?”赖博雅有点茫然。
“你对他有印象了?”赖明澈盯着兄长的反应。
“你们这两天总是问我关于他的事。”赖博雅无奈地说,“我想不记得都难,他是我的同事之一吧?”
“是,他是csi的首席法医。”谢静好静静地说,“学长,他违背了工作守则,要被停职一年,但由于前两天手部受伤,影响局部手术的准确度,他已申请辞职。”
“是为救我的那一刀吗?”
赖博雅听护士小姐说过几次,他醒来那天抓着的人叫温笑,也是一年来悉心照顾他的人,但,温笑在他清醒后,就没有出现在面前。
“老哥,你要怎么答谢人家?”赖明澈笑得很狡猾。
赖博雅正色地说:“当然会负责他的治疗费用。”
“他不需要你付那个钱。”赖明澈凉凉地说。
谢静好本想多陪他们兄弟一会儿,可实验室的案子不能再拖,只好先走一步。等唯一的女性离开,赖明澈没有半点形象可言地歪倒在床上,“唉……轻松多了。”
“人前人后两个样子。”赖博雅皱眉说,“谁受得了你。”
“别人我不管,静好受得了就行。”他戳戳兄长的胳膊,“喂,我以为你错过我的毕业典礼,也要错过婚礼了。”
“大言不惭。”赖博雅瞥他一眼,“谁肯嫁给你。”
“就是你的心腹爱将。”赖明澈试着伸展臂膀疏活血络,懒洋洋道,“当年没事就在电话里跟我提起那个女超人,难道不是暗示我这个大情圣将她擒下?”
“你弄错了。”赖博雅面不改色地说,“是我对静好有信心,认为她可以管住你。”
“会不会太无情了。”赖明澈哼道,“貌似我才是你兄弟吧。”
“总之等你追求到静好再说。”
“她已经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