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金代表警局应酬着诸位来宾,饿到不行的迤逦决定不违背人类本能,先填饱肚子再说。
她拿着餐盘在餐桌边挑着选着,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扫到长桌的另一边,在人们不注意的角落,那个接受温又笑保护的女人正在跟一个男人发生争执。
开始只是口角上的冲突,紧接着那个男人拽住了女人的手臂往外拖,女人开始反抗、挣扎,肢体的推搡带来的是更大的麻烦。
原本还只是远远站着的温又笑冲了过来,一把将那个男人推开,将女人守在自己的身后。迤逦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的手抓住温又笑的肩膀,紧紧的,好似将自己的命都交给了温又笑。
看着,只是看着,迤逦忽然觉得手心一阵触痛。“啊!”
她低头看着自己疼痛的地方,那上面正汩汩流着鲜血。她什么不好抓,居然抓住了一把餐刀,还蠢得把刀割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血顺着掌纹流下,滴在洁白的桌布,落下鲜红的斑点。
任血流淌,她的双目直直地望着温又笑站的地方。如果他还是她的保镖,看到她受伤,他一定会奋不顾身地跑到她身边吧!他说过,要以己命换她命的。
可是,如今的他站在别人的身边,关心着别人的安危,根本不曾留意她需要他啊!
“季孙博士,你怎么了?”李克金赶过来招呼她,看见的居然是满目刺眼的红色。他顾不得许多,先抽了西装上插的帕子替她勒住不断流血的手掌。“你的手受伤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不小心割到了。”迤逦不在意地摇摇头,“割得不重,只不过因为我血小板数偏低,血凝固比较差。所以一旦受伤,血流得比较吓人。”
“血小板偏低,受伤会很危险的。来,你先坐下。”
法医也是医,李克金包扎伤口的技术不赖,三下五除二便替她包起了伤口。可血却没有止住,包扎伤口的帕子上的红色在慢慢扩大。
“这样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李克金坚持送医,他想拉她起身,才发现她的眼自始至终都盯着另一边。
她在看——温又笑?!
而温又笑也正看着她,他的西装已褪下,盖在身边那位小姐的肩头。仅着衬衫,他挺直腰杆隔着人群望着她。
明明那么近,为什么却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