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陈太平和他儿子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哥,这小子在这里,我们这么守着实在是无趣。不如玩点有意思的吧。”
“什么有意思的?”
“我们先折磨折磨他,等公子明日来,再给他看看我们的杰作。”
“……”我听到两人肆无忌惮的对话,小脸煞白。
“那你有什么好点子。”
“我这把快刀磨的锋利,我们一人砍一只脚下来,如此,就算我俩不守着他,睡大觉他也逃不走了。今日被这小子耍了一天,累死我了。”
“好计好计。”
“等等……等等……”我慌乱地说道:“你们没经过你们公子的同意就对我动手动脚,明日你们公子看到一个不完整的我,那他岂不是会火冒三丈,你们还是不要了。”
“这有什么。我们公子早就说了,你若是不听话,砍断双腿是最有效的办法。”
“可是我听话啊。”我欲哭无泪:“你看我都没想过要逃跑,我还不听话吗。”
“你说自己听话有什么用,要我们说了才算。老子就是想砍你了你要怎么。”男人咄咄逼人。
“还有这种不要脸的理由吗。”我试图挣开绳子,可是绳子纹丝不动,我眼睁睁地看着三个男人一人一把刀,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我全身颤栗,瑟瑟发抖。
三个男人一人抓住我的一只手,一人抓住腿,一人按住我的头,把我呈大字型铺开。我努力挣扎,可是拗不过三个人的力气,男人拿起大刀,手起刀落。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我听见一声惨叫。鲜血喷涌而出,我的脸上和身上全都溅满鲜血,但我并不感觉到疼痛,我睁开眼,发现男人的刀并没有落到我的腿上,而是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臂上,男人的手直接被砍下来,我看着血淋淋的手臂,胃中翻江倒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三个人措手不及,没受伤的两人迅速站起,左顾右盼:“是谁!”
“呼呼呼——”狂风大作,门被人推开,夜风灌入小茅屋,吹得我发丝飞扬。
“林小隅,玩够了吗。”
!!
我猛地抬头。
只见苏凌墨衣一袭,面若冰霜,眉如墨竹,翩若惊鸿,他浑身上下寒气森森,仿佛天山上万年不化的严冰。平静地站在门前,身后的风从他的四周灌入,风吹起他的大氅,衣袍扬尘,两袖翩然。
他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有诗曰: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他的眼睛淡淡地看着我,眼睛里是我从未看破的,如大雾,如层山,如深水,如悬崖,如白茫茫的雪地,如捉摸不透的轻风。他的眼睛仿佛可以冻住我似的,我被他盯得喘不过气来。
“你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男人刚刚被砍了手,此时怒发冲冠,指着苏凌破口大骂:“他娘的,给老子杀了他!”
“是。”
剩下的两个男人向苏凌扑过去,苏凌甚至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这两人还未近苏凌的身,脚下就已经动弹不得了。我猛地发现,苏凌浑身笼罩着一股可怕的寒气,这寒气深入骨髓,穿人心肺,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怎么……怎么回事!”男人们动弹不得,只见苏凌从袖中抽出两根银针,快准狠地刺穿了男人的额头,两个男人被这巨大的内力震到墙壁上,两根银针就把他们钉在了墙壁上,血流如注。
被砍掉手的男人吓倒在地上,刚准备开口求饶,苏凌直接一根银针刺穿了他的心脏,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知道苏凌此时已是寒毒发作,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寒毒发作!
“林小隅。”苏凌一步一步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