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纣王登基,睿智的少年天子,意识到东西南北四大诸侯越发壮大,心中起了警惕和担忧,其中,尤其对西伯侯姬昌,更是忌惮,西岐兵力,不一定强过其他三大诸侯,但有一点,十分的可怕,却是姬昌贤德之名,传遍八百诸侯国。
这种贤名,给姬昌带来巨大声望,这声望开始还少,但越来越多时,时至今日,好似隐隐形成一种共识,似不论哪路诸侯攻取西岐,就是逆天而行,就是罪大恶极的叛逆一般。
刚登基之日,夜,朝歌城,龙德殿,纣王穿着帝王服袍坐在龙椅上,下方闻仲、商蓉、比干、、等重臣,纷纷踏立。
“寡人登基,初掌天下,然,四大诸侯隐隐扩张,南伯侯鄂崇禹有勇无谋,不足为虑,北伯侯兵强马壮,不容小觑。
东伯侯姜桓楚老谋深算,不知隐藏多少武者高手,更有西伯侯姬昌,贤德之名,传于世人,隐隐地都已有不臣之心。
鉴于此种形势,天下乱将起,该当如何应对,寡人愚钝,还请诸位爱卿教我……”纣王英武,剑眉星目,此时望着下面闻仲、比干、、等重臣,却是极为客气,郑重问。
“陛下英明啊,竟能把天下形势,分析如此透彻,老臣深感欣慰。”听到纣王询问,太师闻仲率先走出,看着纣王沉声道:“政事有商蓉老丞相在,臣不便插手太多,只是统军、练兵、训练将士方面,大可交给老臣,镇守朝歌足矣!”
“寡人自然信得过老太师,有老太师在,我大商当可无惧四大诸侯之兵也!”纣王看向闻仲,开口时,点头沉声道。
“陛下,四大诸侯者,姬昌除外,其他三大诸侯中,唯其东伯侯姜桓楚最为老谋深算,让人难以看透,故,臣商蓉启奏,陛下不妨宣旨,立姜桓楚之女为王后,算作安抚此人。”
商蓉忽然站出来,大声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见解,纣王听了这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可终究还是点头,没说什么。
“陛下!”这时比干一步迈出,提醒道:“要说姜桓楚还可拉拢,但,臣比干认为,西伯侯姬昌的贤德之名,对我大商的危害,更甚于其他三位诸侯啊,必须想个办法遏制?”
“寡人也知西伯侯姬昌不好对付,但,他在各大诸侯国中的威望,是多年积累起来的,如何能轻易撼动?”纣王问。
“这?臣无能,一时未有良策!”比干面色惭愧,回道。
纣王面色一阵儿阴沉,终究沉声下令:“传旨,立东伯侯姜桓楚之女为王后,闻太师掌兵,坐镇朝歌,至于,至于西伯侯姬昌那里么?嗯,让寡人想好了,再作打算,退朝吧。”
“是,陛下,臣等告退……”一众臣子皆恭敬。
“比干王叔,你留下!”忽然纣王神情一动,又开口。
于是比干留下了,商蓉等人出去之后,纣王吩咐道:“西伯侯姬昌贤名传遍八百诸侯国,终究不妥,寡人如鲠在喉!
然,一时间又并无良策,就令王叔比干,在朝歌城设立招贤馆一座,有强将、谋士,王叔考察后,可击鼓见寡人。”
“是,陛下,老臣遵王命!”比干一听,哪会反对。
于是,纣王摆了摆手,比干退下了,大殿之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般。
纣王登基之后的安排和想法不提,却说,这一日,朝歌城有着一位老人,从城门而入,他不是什么游历凡尘的高人。
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叟,他的身躯佝偻,容颜苍老,身体也很是瘦弱,进入朝歌,望着早已和记忆里不同的街道,望着车水马龙,姜子牙茫然,呆立于集市中,仿佛不知去何方?
“好多年,没回朝歌了,记得当年……”姜子牙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沉默下来,许久许久,他的目光黯淡,在腹中饥饿的驱使下,开始找寻记忆种,好友家的住址,可以看出他有很长时间没吃饭了,饥寒交迫,今次,是来投靠好友的。
“我这一生,挺失败的,唉……”老叟姜子牙长叹。
他的眼中有着沧桑,更蕴含悲哀之色,此刻暮年,回到朝歌城,行走时,眼中露出追忆之色……,他这一世,出生在朝歌城,家里虽然算不上大富,但却也算是不错的一户人家。
爷爷是朝歌城里,一个小官,虽然没有太多权力,但生活上还过得去,父母对他也很宠爱,自己智慧惊人,少年开始读书,博览各种典籍,对于统兵、权谋之道,也有了解。
那时年少轻狂,心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入仕为官,可以造福百姓,可以改变世界,甚至辅佐君王,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可现实的残酷,推翻了他不切实际的想法,那年,那天。
姜子牙十二岁,正是意气风发时,爷爷被人陷害,处以腰斩之行,一家人赶出了朝歌,几个兄弟姐妹,在路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