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不讲因由。
上月,萧展南行。临走前命令朱文栋暗中调查。今日回到京城,萧展想起此事,问上一问。
“约莫半个时辰。”朱文栋回答。
萧展再问“灵鹿山有无异常?”
“没有。”朱文栋说“皇上只是在皇陵外走了一遍,就回宫了。”
“父皇对皇陵的兴趣来得太突然。”顿了下,萧展笑看李琢石,“琢石,你说是不是?”
李琢石平静地回道“皇上早年请高僧破解血咒,无果。这么多年了,皇上惦记夭折的几位皇子,也是人之常情。”
“这事,大可不必亲身前往。”萧展抓起她的手,放在掌中揉弄。“而且,父皇每回去皇陵,仅由几名亲信护送,太不寻常。”萧展转向朱文栋,“那座山的山匪有何动静?”
“山匪频繁,路上无几人敢走。不过……”朱文栋迟疑。
萧展松开了李琢石的手,“不过什么?”
朱文栋说“慕家二公子,上个月走了一回,出了事。”
“慕家?”萧展思索后,道“京城最大钱庄的那个慕家?”
“正是。”
“何事?”
朱文栋说“我那日现有人搜山,前去打听才知,慕二公子在路上遭遇山匪,马车受惊了,拉走了一名侍妾。搜山那时,正是慕二公子在寻人。”
萧展笑了笑,“是有听说,他的侍妾都是天仙下凡。不输宫中美人。丢了心疼,寻人也不稀奇。”
“寻人不稀奇。”朱文栋说出自己的疑惑,“但搜山那群护卫,个个武功不凡。尤其为的,轻功十分了得。一个商人,为何有一支如此精锐的护卫?”
“精锐?”李琢石抬眼,“能厉害过大霁国兵?”
朱文栋立即低,“臣失言。”
萧展又给她倒茶,“琢石喝茶就好。”他示意朱文栋接着说。
朱文栋说“而且,山匪抢走了慕二公子的侍妾,慕二公子居然敢直接上山要人。”
萧展长眉一扬,“这么嚣张?”
“嚣张,十分嚣张。慕二公子一向如此。”
“此人品行如何?”
朱文栋说“纨绔子弟,散漫随意。慕家生意大多是大公子慕钊经营。二公子名叫慕锦,管管钱庄的琐事,主要的还是慕钊做主。”
“慕家什么来头?”
“京城的大户商人,官税年年第一。红木生意起家,后来建了钱庄、当铺。现在也经营丝绸、玉器等等。”
萧展啜一口所谓店里最好的茶,勉强咽下,说“派人潜进慕家,查查这群护卫。我要看看,商人的护卫是如何精锐。”
朱文栋领命“是。”——
慕锦去了苏府。
苏老爷见到这个女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脸斥责。
慕锦低着头,像是在认真悔过。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末了,苏老爷呼出一口气,问“我儿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事,完全责任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