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看的罗暖怒火中烧,可是苑中只有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罗暖抬头江沅,见她面上含笑,多是有自个的打算,便使劲压下心中的怒火。
江沅也是个聪明人,见他这个光景,便猜透了七八分,“不如先生指了路,助我走出去可好。”“自然自然。”那人听了这话,看向江沅的神情亦发的不堪,连忙上前一步,淡淡的灯心草香味钻入鼻孔,又与她说了半响,才点着左侧道,“夫人顺着这条路出去左转直走便是。”
“谢过先生。”江沅故意的把脚步放迟些。
“登徒子。”罗暖跟在江沅身后,走远了才悄声恨道。
“原来阿妩是唱的这一出。”踏出素苑,江沅扭头看了眼空荡的园子,冷笑出声,迈开步子向右侧走去。
“夫人。”罗暖唤出口,那人说要走左边的。
“咱们得赶在在林夫人前边。”右侧的曲径直通大道,说不定还真能与林夫人碰上,步伐微快,她心里暗忖,这张脸倒是像了那段家儿郎三分,可山鸡就是山鸡,怎么也成不了凤凰。
江沅算着时间,到的时候,正巧与林夫人在颇为隐蔽的廊亭拐角处碰上。
“夫人不是肚痛么?”江沅款步提衣踏上阶梯,詹事夫人表情仿佛见了鬼一般。
翠衫女子等的甚是焦急,远远望见詹事夫人,本想迎过来,却在走近后看到江沅的瞬间,生生停了的脚步,她转念一想,左右这事与她无关,身子一转就先入了宫殿。
“咦?我的金坠呢?”江沅整着衣服,顺手摸了摸腰间,忽然眉头皱成疙瘩,寻摸了半响,才焦急的对詹事夫人道,“夫人先进去吧,我竟是连金坠丢在了路上。”
朱船先前一直跟着詹事夫人,自是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真当她丢了圣赐的金坠,急的满头大汗。
江沅也不说什么,只带着朱船碧帆向旁边找去。
“夫人,她进去了。”罗暖见那抹身影飞快的进了殿内,路上未做停留,才道。
“怎么回事?”江沅直起了身子,朱船连忙上前扶她,看着罗暖问。罗暖只好捡了重要的与朱船说,越说越气,吓得朱船脸色泛白,“这可如何是好。”
“将计就计。”江沅顺着宫道走了几步,顺手点了几个小太监跟着她去了通往素苑的路径上,直言丢了玉佩,让他们帮着寻下。
“我让你带的香露可带了。”江沅着实闻不惯身上灯心草的味道。
“带了。”朱船随身带着,这会见江沅要,连掏了出来。
江沅把香露多倒了些在掌心,夜寒苏的味道一上身,就冲盖了衣裳上灯心草的淡香。之后她又在外面耽搁了些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才佯装寻到了玉佩,帮她一起寻佩饰的小太监们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些狐疑,安国侯夫人怎会走这条道?
“这安国侯夫人也迟了太多了。”西太后抱着茶盏似有不喜。
翠衣女子见太后问,连忙开口,“臣女来的时候曾与安国侯夫人在宫门口碰上过的。”
“哦?”敬武公主开口,带着点点疑惑,“可如今燕婷早到了啊?”